“城隍爺見我做什麼?”麵對黑白無常,我的心髒是嘭嘭直跳。
“別問太多,跟來就是。”白無常說完,在他身旁的黑無常走上前來,用手中的鎖鏈拷住了我的雙手,我剛想問綁我做什麼,就被黑無常一雙銅鈴大的眼珠子給瞪得將話咽了回去。
綁好了鎖鏈,黑無常牽著我就往外走,一直走出了佛像店,我們來到了一條小巷子中,巷子的盡頭是一睹高大三米的牆壁,黑白無常一句話不說,帶著我直接穿過了這堵牆,在牆的那邊,是另一個世界。
這是一個沒有色彩的世界,放眼望去,天空,地麵,甚至河流都是灰色的,到處一片淒涼破敗的景象,偶爾吹拂的陰風晃動荒涼土地上的幾根枯草,四周一片死寂,給人一種難以言語的壓抑感。
“這是哪?”卡痰的喉嚨發出砂礫般的嗓音,我問道。
“陰間。”白無常回了句,繼續朝前走去。
在真正到來之前,我從未想過陰間居然會是這樣一副景象,在我的四周是一片空曠的平原,黑白無常就這麼拉著我不停向前走著,壓抑的氣氛讓我甚至不敢開口詢問半句。
平原荒涼,一直走了十幾分鍾,我甚至沒有見到一隻孤魂野鬼,死氣沉沉的感覺讓我有些難以忍受。
“兩位無常大哥,咱們還要走多久啊。”實在憋不住我終於是打開話匣問了句。
“就快到了。”白無常冷冰冰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
在又行走了差不多四五分鍾後,在遠處,我總算見到了一片建築物,走近後我才發現,這裏是一個大院,類似於北京的四合院那種,光從外麵看去,大院顯得有些荒涼破敗。
在大院的門口的牌匾上,寫著兩個鎏金大字,陰司,陰司相當於是陰間的警局,卻又不完全等於警局,而城隍老爺的職位可以說是警局局長,也可以說是當地的縣長,自然是住在陰司之中的。
在陰司大門的兩側我總算是見到除黑白無常外的其餘鬼魂,那是兩名身披甲胄,手握長槍的骷髏士兵,它們如同雕塑般站在門口,隻有在黑白無常上前之時,一名士兵伸手給黑白無常推開院門。
我被領進了院中,徑直帶到了院落正中央最大的那棟建築物內,這棟建築的的格局有點像是古代的公堂,外頭居然擺放著一麵大鼓,下頭還有兩個棒槌,看得我一臉無語,誰會來陰司擊鼓鳴冤啊,神經病嘛這不是。
黑白無常領著我進入公堂後,身側並沒有站著兩派手拿廷杖,高喊威武的衙役,城隍爺一身官服坐在公堂之上,他麵無表情,對著黑白無常擺了擺手,黑白無常恭恭敬敬地朝城隍爺鞠過一躬後解開了綁著我手的鐵鏈,退了出去。
公堂內隻剩下我和城隍爺兩人,我進來的時候是站著的,等黑白無常退出去後,我一尋思自己這麼站著會不會被當成不敬重城隍爺,剛準備跪下,城隍爺就開口了。
“李天,生於一九九二年五月二日,現年十八歲,是道門高人溫九的唯一徒弟,現於昆明市茅山分部負責人陳複升手下工作。”
城隍爺看著手裏的小本本,三兩句話將我包括出生年月在內的一些資料全都給兜了出來。
說完後他看向我:“我說的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