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揭開麵前第一口棺材的棺蓋,頃刻間,一道青黑色的氣體撲麵而來,一時間竟讓我睜不開眼。
匆忙後退,再次睜眼看去時,卻發現麵前的棺材再次合上了,剛才的一切都仿佛沒有發生過一樣,唯獨產生變化的,就是在我身上放著的鎮魂符已經燃燒殆盡。
身後的警察也都是愣在了原地,身上鎮魂符全部燃燒,我意識到麵前的這幾十口棺材估計是什麼特殊的陣法,至少憑我現在的水平,沒法破解。
把事情和警察們說了,鄭隊長讓我想到破解的法子後第一時間聯係他,我猶豫了一下,點頭同意了,但我想估計沒有這一天,想要得到破解方法,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去問溫九或者心蘭,但有了昨晚的事我肯定不敢去問他倆,免得他倆又說我多管閑事。
而且我自己也感覺這件事太過複雜,一個人被分成了三縷魂魄,這種怪異的事都能被我撞上,稀了奇的。
為防止越陷越深,當斷則斷,我想等離開之後找鄭隊長好好談談,勸他別去管地下室裏的事,就把整件案子當成普通的案件判刑。
等回到別墅大廳時,我突然想起昨晚鄭隊長給我看的那張照片,那個橢圓形的圖案,我剛才逛遍了整棟別墅,好像並沒有看到類似的圖案。
問了鄭隊長,他給我指了指二樓的一間臥室:“我忘了跟你說了,當時我們找到屍體的時候,屍體就躺在臥室的床鋪底下,那個圖案也在床底下,後來將屍體搬運走後,拍完照,我們又將床鋪移回了原位。”
難怪我會找不到,我想著走之前再看一眼圖案,說不定能有什麼線索呢。
上到二樓,推開鄭隊長所指的房門,我走了進去,臥室裏隻有一張床,我沒直接去將床移開,而是趴下身朝著床底看了眼,立刻,我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這床底的高度別說是人了,就算是一條狗都沒辦法塞進去。
我急忙問鄭隊長他們之前找到屍體的時候,真是在床底下?
鄭隊長點頭,並說很有可能是被強行塞進去的。
“這怎麼塞的進去,至少得削掉半個腦袋才行吧?”我疑惑道。
“當初找到屍體時就是因為床板被屍體整的凸起,太發現的,所以我們懷疑應該是凶手事後抬起床並將屍體放入床鋪底下的。”
我伸手試了試床鋪的重量,不解道:“這床我一個大男人都抬不動,凶手是個女性,怎麼可能抬得動。”
鄭隊長無奈攤了攤手,我這才發現是自己白癡了,媽的,要是常理能夠解釋地清他還找我幹嘛呀!
跟幾名警員一同將床挪開一小段距離,露出床底下的圖案。
橢圓形圖案大概有半米之大,在橢圓的框架內勾畫出各種稀奇古怪的咒語,其中包含許多我所認知的道家符籙的畫法,所以我一眼就認定,這肯定是一個符咒。
但至於是不是鬼畫的符,我無從判斷,伸手沾染一點符咒的邊緣,聞過味道,雙手摩擦之後確認就是普通的朱砂摻了點血,血的腥味較濃,時間過去這麼久,還帶著些許的陽氣,很可能是黑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