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一趟,總不能空手而歸吧,賀晉年的手伸到了錦盒裏捉了一把那些非常精致的金花生與金蓮子揣進了口袋裏,淡淡的笑了一下跟紀五了一句:”這個我帶在路上吃吧。“然後就離開了。
其實他隻是看著這些,金花生跟李金連子實在好玩這樣的手工現在估計是找不著了,心想著拿回去給葉寧玩,紀家的這些東西多半都是從以前的皇宮出來的老物件兒,現在要找可能還真不好找呢。
紀五的嘴撇了一下,心思一點兒也不在那些金花生與金蓮子上麵,就算賀晉年連著盒子都端走他也無所謂,他隻是看著外頭雪已經越下越大了……
跟顧程約好的時間已經快到了,自己的心裏好像有些越來越緊張。
不知道下雪了,她會不會來的晚了一些。
顧程她不喜歡他的汽車去接她因為太過招搖了,所以他也就沒有讓人去接,因為生怕勉強了顧程以後她都不願意再來了。
隻是這樣子來回打著出租車是不是太辛苦了?
紀五這一輩子都沒有坐過出租車,據在兩歲以前他的雙腳幾乎是不沾地成日的被抱在手上,後來都是家裏的司機來來回回的接送,打出租車這種事情永遠都不可能在他的身上發生。
但是就為了感受一下顧程是怎麼來到紀家的,他特地去打了一趟出租車。
簡直不能想像原來出租車裏是那麼髒,味道也是非常的不好,他坐在上裏麵才不過一會兒就好像全身都沾滿了病菌似的,多一秒鍾都坐不下去
。
所以他更佩服顧程了,她竟然可以來來回回的坐著出租車,而且她的身上永遠都是幹淨的,幹淨清新得如同雨後的空氣一樣的,好像不曾沾染過任何多餘討厭的味道似的。
顧程真的是一個非常獨特的人啊,一想到這裏紀五的嘴角就化開了笑意,把管家都給看傻了,五爺竟然笑了?自己一個人坐在那裏看著院門就這樣笑了?
賀晉年回到賀家時,李曼雲早一步先回來了。
她正坐在客廳裏等著賀晉年。
李曼雲心裏是打著如意算盤的。
她要趕緊去保險箱裏把秦雙所的那一支錄音筆拿到手,有了那支錄音筆她就擁有了一個威力十足的致命武器。
但是保鏢不肯讓她進秦雙的房間,因為張雲秀還被關在裏麵。
賀晉年過,任何人都不能與她們接觸的,所以保鏢不敢放李曼雲進去,生怕出了什麼事他們擔不了責。
以前她是有多討厭賀晉年呢,討厭到多看一眼都覺得煩,但是現在她盼著賀晉年趕緊回來。
一聽到遠處傳來的汽車聲她就知道賀晉年回來了,看到賀晉年才走進了大廳,就急急地迎了上去。
要怎樣才能顯得自然一點呢?這個時候可不能引起賀晉年的任何懷疑。
“晉年,我有一套鑽石首飾放在阿鎧房間的保險箱裏,我想上去拿一下最近剛剛好有個晚宴要戴上,你看方便嗎?還是你上去拿下來給我,我在這裏等著就好。”句實在話自己是賀家的二夫人,她要進自己兒子的房間,還要經過賀晉年的同意,這讓李曼雲的心裏非常的不痛快。
但是現在也隻能這樣了,先拿到那支錄音筆再。
她最後一句話是冒了險的,但是她又了解賀晉年的性格,他不可能親自上去開秦雙的保險櫃,所以她賭賀晉年會讓她自己上去拿。
那支錄音筆是唯一可以打擊賀晉年的最重要的一個武器。
賀晉年一語不發的看了陳管家一眼,陳管家立刻迎了上來。
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的肅殺,賀晉年慢慢的對陳管家:“你陪二夫冉樓上去拿她的東西,拿好了就離開。”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他不希望李曼雲跟張允秀有什麼不必要的接觸。
賀晉年永遠也不會想到陸初晴錄下了他當時的話,他在賀家不想再要橫生枝節,畢竟現在事情已經慢慢的到了尾聲了,他希望一個一個的清理掉,然後好好的陪著葉寧等著孩子的降臨。
所以讓管家陪著李曼雲上去的意思,管家自然會明白點零頭就跟著李曼雲上去了。
樓上的房間裏張允秀整個人坐在地毯上,眼睛都已經腫得快要睜不開了,她不知道自己掉了多少的眼淚,她那恨賀晉年她知道賀晉年是故意 的,他知道他隻要站在那裏不用什麼,自己的傻女兒都會跳下去的。
他不用動手就可以殺人了。
整個房間一片狼藉,好像是剛剛打完了仗的戰場一樣
。
秦雙砸壞了所有她可以搬閱東西,管家一直沒有讓人上來清理。
張允秀一直在擔心自己的女兒,一看到有人推門進來,就如同發了瘋般的撲上去,一看是李曼雲更是激動得不行,拉著李曼雲的手臂問道“我女兒怎麼樣了?雙雙怎麼樣了?”
李曼雲皺著眉頭,這個瘋女饒力氣怎麼就那麼大呢?把她的手都給扯疼了。
她不耐煩的想要拉開張允秀的手,卻發現根本就扯不開,保鏢已經上前來握住了張允秀的手,然後把她的手指一個個的掰開來。
看著張允秀那張有些絕望的臉,李曼雲冷冷地了一句:“她沒有死在,醫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