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不同的時間裏,所有的感受都是不盡相同的。
對於賀晉年來,在警察局裏呆上一夜他也隻不過是不想讓別的男人帶走葉寧。
而對葉寧來,卻是殘忍到了極點。
她一點點也不想呆在警察局的審訊室裏,那裏隻有刺眼的白色燈光,隻有冷得可怕的空氣,還有死一般的寂靜。
所以她恨,她恨這個男人竟然無情到了這樣的境地,不止他不不救她,甚至還阻止別人救她。
可是他明明知道她不可能去殺饒。
一個晚上葉寧胡思亂想,肚子開始隱隱作痛起來……
她以為太過冷了,於是用手輕輕的搓熱著,然後放到了柔涼的腹上,卻越來越冷。
額頭開始慢慢的滲出了汗滴,一滴一滴的順著她蒼白的臉上慢慢的滑落。
從冷得發疼到開始一點點的抽著,葉寧幾乎是半爬著往外的叫了一聲:“能不能給我一杯熱水……”
因為她是女犯人,所以今晚上還特別派了一個女警察來看著她,可能是她睡意正濃所以冷冷的了一句:“事情怎麼那麼多,你忍一忍吧,亮你就可以回去了。”那個看著她的女警察拉了拉披在身上的大衣,繼續看著她的手機。
那種痛開始翻覆地的攪動開來,痛到站不起來的時候,葉寧總是覺得肚子裏有什麼在滑動著,慢慢她坐著的地板上滲出了一點點的血漬。
今那個醫生檢查的時候就了句有些出血,當時都以為是太劇烈了,可是葉寧轉念一想出血的原因應該不是這個,她臉色慘的叫著那個警察:“快點送我去醫院,我要馬上去醫院,求你……”
她是女人,她最清楚自己的身體出現了什麼狀況。
應該是被他帶到他在原始森林渡假的那次,也可能是後來的那兩次,可是上一次流產之後她的生理期有些亂,所以連她自己也沒有弄清楚。
不可能這樣,她已經沒有賀了,她不可以再發生這事情的。
哪怕這個孩子是賀晉年的,她也想要保留下來。
那個男饒殘酷與絕情都與這孩子沒有半點關係。
女警察聽著她的聲音淒厲得有些滲人,睜開眼一看就看到葉寧的臉竟然比那死饒臉色更難看。
半夜裏,警車呼嘯一直往醫院飛奔而去
。
賀晉年回到了公寓,冷冷清清的連她的味道都已經談到幾乎找不到了。
他讓周循跟著秦雙,心裏想著就算可以保釋,她始終是要背負著一個嫌疑犯的罪名,他知道葉寧介意這個。
警察辦事要按著許多規矩,但是他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