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強一麵吸著煙,一麵平複著起伏的心情,繼續著:“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那明明就是個局,可是當邢飛想要抽身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那一次他出了千,這一生可能也是唯的那一次,因為心裏有了牽掛,因為他的妻子就坐在旁邊,他分了心自然手上動作也不麻利了,被當場捉住,荷官在他的袖子裏抽出了兩張牌的時候,邢飛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個荷官,他告訴過我,他已經跟荷官好了,那一的局無論如何要贏的,如果贏了那巨額的獎金可以分他一半,他讓荷官配合著他發牌,可是他怎麼會想到那個荷官是大頭強派來的呢,從頭到尾大頭強都挖了一個坑讓他往下跳,可是當他發現時,來不及了,他被扣了起來……”老虎強完了,看了看坐在他身邊的兩個之驕子,長長的歎了口氣:“在賭場出千有多可怕,你們沒有機會體會到的。”
賀晉年怎麼會沒有體會呢?葉安被切了三根手指頭,葉寧臉上裝作再沒事,可是心裏就已經是急瘋了,不然她不會進賭聲的,他猜葉寧肯定也想把對方的三根手指齊齊切下來。
霍南卻可以想像到那種場麵,瘋狂的,刺激的,如同在賭命般的。
而出千是賭場裏最大的禁忌,邢飛偏偏在最後一次犯了這樣的禁忌,他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下,繼續的聽著老虎強講下去。
“如果邢飛可以拿出大於賭約兩倍的錢來賠的話,那這件事情就算是了了,可是如果沒有的話,那麼按照規矩,是要任由人處置的。”老虎強喝了一口茶,停頓了幾秒,眼神由微微的濕潤變得痛苦萬分。
一行有一行的規矩,能夠賠錢注已經算是很幸運了,這一點明白人都是懂得的。
“這個時候林姐給她兩的時間,她要回家去拿錢,當時大家都不敢相信,那是一筆文數字,她一個女人家的怎麼能弄得出來呢?大頭強卻讓她回去拿,隻是提了一個條件,如果要不來錢的話,那麼兩之後她便要陪他一晚,當時邢飛一直盯著她,一直搖頭,可是那個女茹零頭,便離開了,後來的結局兩位少爺應該就猜到了,兩之後,她如約回來,她沒有要來一分錢,隻身走進了大頭強的房間,關上了門,她做了一個女人能做的,或許也隻有身體可以救回她的丈夫的一條命了,在半夜她是被人光著身子抬著出來的,身上沒有一塊好的皮膚,被咬得鮮血淋淋的,整個人已經昏迷不醒了,而邢飛看到她那樣就已經 是瘋了,嘶喊著,就想要撲過去,大頭強發了話,他敬重林姐是個重情義的女人,所以隻要他三根手指頭,他出千的那隻手被齊齊的斷了三根指頭之後,便被人趕了出去,那*,他抱著林姐在澳門走了一圈,被爭斷的手指頭流著的血淌了一地,在清晨去了碼頭,離開了澳門就再也沒有人見過了……”老虎強完了這段曆史之後,眼眶裏的水氣還是化成了眼淚,迷糊了一下。
“年紀大了,真的是不能想傷感的事情,見笑了。”從衣服裏掏起了一條手帕,草草的擦了一下眼淚,然後繼續把這個故事完。
“兩位一定會奇怪,為什麼我喜歡那位林姐,怎麼就不幫她呢?沒有辦法幫的,她的男人因為詐賭而出事了,如果當時我幫她付了那筆錢的話,那麼我老虎強這一生便是不能再經營賭場了,因為每個賭徒的背後都有一段故事,都讓人同情,所以我們這裏的規矩是詐賭騙錢的不幫,祖師爺賞飯吃,我們總不能把飯碗自己給砸了不是嘛?”老虎強完了這個故事,目光暗淡極了,這樣的故事他們聽著都覺得壓抑,更何況當時老虎強是親自見過的。
霍南幾乎可以想象到那個女人被人抬出來的樣子,也可以相像到邢飛那種無助與痛苦。那個孩子也算是命大,竟就這樣活了下來。
“後來邢飛與虎爺還有聯係嘛?”霍南問著,這個才是最要緊的問題,這樣聽來,邢飛並沒有太多的朋友,他與老虎強肯定還是有一點交情的,不然不會在臨走的那*還來找他。
“沒有了,再也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兒的。”這也是他一直遺憾的,邢飛絕對是個高手,如果不是那一次他紅了眼犯了貪念的話,不會著了大頭強的道的。
“那虎爺有他的照片嘛?或者是別的?”霍 南頭疼了一下,改名換姓在二十年幾前沒有電腦錄入,現在要查已經是不好查了,很多地方已經都拆了,連資料室裏的資料都已經不知道丟到哪兒去了,這樣的找人如同大海撈針一般的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