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局在電話那頭稍微猶豫了一下,這才用謹慎的口吻和雲琛說道:‘有一件事,我覺得應該和你說一下。’
雲琛聽他這語氣如此沉重,心下便也跟著一沉:“您說。”
“昨天晚上,那個被你們帶出來的那對山裏夫妻,其中男的想起家裏還有一些重要的東西沒有取出來,便趁機回去了一趟,結果直到天亮還沒有回來,後來那個女人覺得不對勁,便報了警,我的人趕過去後,那人已經……”
可能是對方死的太慘,李局才不認說的過於詳細,不過大概意思,雲琛是明白了,那個人,肯定是死了。
一想到唯一知道神山路線的線索又突然斷了,雲琛隻想懊惱的罵人,他深吸了一口氣,握著手機在書房轉了整整一圈,才又不甘心的追問李局道:“那人已經死了是嗎?”
“是的,我的人去了之後,隻剩下一堆白骨,屍體拿去做了化驗,證實是他無疑。”劉局特別肯定的回答雲琛道。
“那……他的妻子有沒有說什麼?”雲琛還不想就這樣草草放棄,所以便寄希望於那人的妻子道。
說道那人的妻子,李局不覺無奈的歎了口氣:“她妻子聽說他遇害了,當場就瘋了,到現在還神誌不清,我們根本問不出任何的話來,隻知道她在報案的時候,說是丈夫回去取一些東西,但去了一晚上也沒回來,所以很擔心。”
“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聽到那個女人瘋了的消息,雲琛不覺絕望的長歎一聲,轉身坐在身後的椅子上,閉上眼開始思考。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為什麼每次他剛找到一點點的線索,還沒來得及實施,就會立刻被斬斷?
為什麼?難道對明媚,對她肚子裏的孩子,他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雲琛坐在椅子上想了好一會兒,突然又想起了江晟,想起早上吩咐他去臨城的事,連忙抓了手機,趁他還未動手之前,打了過去。
“江晟,臨城先不要去了,剛才李局打電話給我,那個農家的男人突然死於非命,現在線索斷了,你去了也沒任何意義。”
江晟已經整裝待發,聽了雲琛的話後,他不覺也大吃了一驚:‘怎麼回事?意外還是被人害死了?’
“聽李局講,他是想起家裏有重要的東西沒有拿,便趁機回去了一趟,結果一夜未歸,等到他妻子報案,警察過去的時候,已經是一堆白骨了,死狀和咱們之前的幾個屬下如出一轍,應該是同一人所為。”
聞言,江晟突然有了一股高昂鬥誌,竟然篤定的對雲琛說道:‘那既然如此,我更該去臨城看看了,上次走的匆忙,都沒敢去那座山上仔細看看,後來以為那女人不會再出現了,結果她還敢在原地作妖,既然這樣,那我更這帶人過去看看,說不定能一鍋端了那老女人。’
“可是臨城太危險了,你去的話,我怕你出事。”江晟和雲琛的關係,到底情如兄弟,如果明知道前方有危險,還讓江晟過去,那就是雲琛的冷血,雲琛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