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包廂,邱雙覺又接連唱了幾首老歌,利用間隙時間,阿鷹對身邊的幾個小兄弟耳語了一番。
夜越來越深了。
“鷹哥,剪刀剛打電話來了,那幫兔崽子在粥軒喝粥。”
“幾個人?”
“3個。”
“裏麵有熟人嗎?”
“沒有我們B市地麵上的人,就那小眼鏡是本B市人,另外幾個是北方口音。”
“現在小孩子不懂事,石頭,你帶幾個花布他們幾個去教育教育這家夥,長點記**。我陪邱總在車上等。”
粥軒主要經營廣式晚茶,這其實很不符合B市人吃夜宵的習慣,B市人喜歡熱鬧,吃夜宵也喜歡來點口味重的。
有些人不多,或者來了外地朋友,或者年紀大點,或者有點身份,還是樂意來這裏喝喝晚茶。
阿鷹和邱雙覺坐在車內,邱雙覺已經醉得差不多了,在車內打起了瞌睡。
剪刀、石頭、花布幾個在粥軒門口集合了,使了個眼色,便一同走了進去。
眼鏡小哥正和兩個朋友聊的起勁。
“熊哥,這次來我們B市多呆幾天。”眼鏡小哥笑著對身邊一個高大的胖子說。
“不呆幾天你們會放過我嗎?明天先和林飛見麵拜年,還要盡快去下C市,我一個同學在那當個小官。”
“什麼官?既然是小官,叫你老爸和我們A省省長打個招呼,提拔提拔,弄個小局長幹幹。”
“草,局個毛。提拔下麵市裏的局長,你老爸和他們書記市長打招呼不就可以了。”熊胖子身邊另外一個青年插話說。
“拐棍,你就喜歡說風涼話,那些書記市長個個牛皮得很,一般人哪裏進得了他們的法眼。”眼鏡小哥歎氣說道。
這個叫‘拐棍’的人“草”了聲,說:“下麵地市的,誰不要給賀主任幾分麵子?你就不要裝孬了。”
眼鏡小哥和熊胖子聊著天,沒注意到剪刀一撥人正來到自己身邊
“啪——”石頭一句話也沒說,對著眼鏡小哥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啪——”打臉的角度被石頭搶占了,剪刀伸手在眼鏡小哥頭上重重拍了下。
“剛才唱歌的時候很囂張啊,兔崽子。”花布罵了一句,踹了眼鏡小哥一腳。
這一連串動作,幾乎在同一時間完成。沒給眼鏡小哥任何喘息的機會。
“你們他嗎的什麼人?!”眼鏡小哥桌上一個高大的胖子站起來,伸出雙手就抓向石頭。
“我是草你嗎的人!”石頭把手掌改成拳頭,砸向熊胖子。
熊胖子怒火大氣,抓住自己麵前的小碗就砸向石頭的腦瓜子。“兔崽子,我砸死你兔崽子。”熊胖子剛才出於禮儀,說話聲音很小,其實他嗓門一直很大,這回既然開口罵人了,也就放開嗓子了。
那個叫拐棍的,看來有點經驗,見眼鏡小哥被包圍,立即抄起屁股下的椅子,朝剪刀砸去。
一邊三個,一邊五個,混戰在一起。
最可憐的是眼鏡小哥,不知什麼時候眼鏡被砸掉了,眼前一片模糊,加上打架經驗嚴重缺乏,一時間被打了個鼻青臉腫。
不知道是別的食客還是服務員打的報警電話,警察很快來了。
聽到警笛聲,粥軒門前的車內的阿鷹很不高興,這麼點小事,怎麼這樣磨蹭?不就教訓幾下就走人是了。對方不就是一個小眼鏡崽子和兩個外地人嗎,有那麼難纏嗎?
阿鷹並不是怕警察,跟著天龍哥這麼多年了,就算朋友沒有遍天下,起碼在B市地麵上,應該算處處有朋友。
比如粥軒這個區域的派出所,就很熟悉。
透過玻璃,看出警車上下來的3個警察,為首的正是自己熟悉的哥們——副所長朱野。
“朱所。”阿鷹搖下玻璃喊了聲。
朱野回頭看了眼,認出阿鷹。“阿鷹,我先處理個案子,等下聊。”
阿鷹下了車,走到朱野身邊,說:“我幾個小弟弟在教訓人,關照下。”
“恩……”朱野點了點頭,進去了。
聽到警笛聲,車內的邱雙覺突然驚醒,擦了擦眼睛,看阿鷹站在車外,也跟著下了車,問:“阿鷹,怎麼了?”
“沒事,我那幾個同事在裏麵被人打了。”
“什麼人這樣草蛋,靠。”邱雙覺英雄豪氣大升。
“警察是我朋友,沒事的。”阿鷹輕鬆的說道。
朱野帶隊進了粥軒,裏麵阿鷹的幾個小兄弟在圍毆三個年輕人,剪刀正要揮舞椅子砸向拐棍,朱野一看拐棍,大吃一驚,臉上刹時發白,大喝一句——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