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放過他們……”虛弱無力的請求聲幾乎被電閃雷鳴掩蓋,她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像是被抽去了靈魂的木偶。
“求求你……”“蕭家的聲譽,絕不允許被摧毀。
”不容抗拒的嗓音極具有穿透力,眼前的男人有專人撐傘,他背對著溫瑤,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正在發生的一切。
蕭家的聲譽……絕不允許被摧毀……這句話像是一把尖銳的利器刺進溫瑤的胸膛,頓時間一整顆心髒開始鮮血直流,痛不欲生!“噗通”!一聲!她再也支撐不住自己麻木的軀體跪倒在地,泥濘濺了腦海中閃過父親臨終前的遺願,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做錯。
“如果,我不嫁了呢……?”溫瑤的眼淚奪眶而出,她通紅的眼眶被淩亂的發絲遮蓋,儼然一個蓬頭垢麵的女鬼。
這個動作和聲音引得眼前的男人回頭,他居高臨下的睥著她,冰冷黑暗的瞳孔像是來自地獄的首領,他厭惡的挪了挪腳步,他不明白天底下為什麼還有這麼卑賤的女人。
“蕭南城,如果我不嫁給你了,能不能放過他們……”溫瑤顫抖著抬頭,眼神對上這個與貧民區格格不入的男人,高貴冷伐的氣息撲麵而來,一陣窒息,心如絞痛。
“晚了!”蕭南城神態變換間帶著恨意,他今天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報複,報複眼前這個勢力又低賤的女人。
幹脆利落又無情冰冷的兩個字徹底擊敗了溫瑤心中最後的希望!她死死咬住的嘴唇已然沒了知覺,隻漸漸地嚐到了血腥味。
蕭南城看到如此的溫瑤,緊皺的眉頭終於緩和,隻要她痛苦一分,他便高興十分。
他噙著笑意,看著眼前的場景,享受著折磨溫瑤所帶來的快-感。
這個地方是城市裏最貧窮的居所,這裏遍布泥濘和臭氣,是任何人都不願踏足的肮髒之地。
而此時,卻有一群穿著黑雨衣的男人挨家挨戶的破門而入,毫不留情的給所有人套上黑麻袋,然後像是搬運貨物一樣搬離。
因傾盆大雨的突襲,這裏所有的電路都斷了,那群黑衣人每個人都拿著手電筒照來照去,生怕留下一個沒有帶走。
跪坐在一片泥濘中的溫瑤早就怔住,被碩大的雨滴拍打的臉頰不斷泛紅,頭發淩亂的散開,她眼神中透出的迷茫和恐懼被黑夜吞噬,昏暗的月光和車燈下,微微透著她絕望的影子。
貧民區的所有人都被帶走後,蕭南城微微頷首,徑直走過溫瑤的身邊,並沒有任何要帶她走的意思。
“哦對了,蕭太太——”蕭南城突然頓住腳步,他饒有興趣的又走回來,俯身,漆黑的雙瞳泛著幽然的冷漠,他戲謔的伸出手捏住溫瑤的下顎。
“所有知曉你低賤身份的人都不在了,這個禮物你可還喜歡?”句句諷刺,句句紮心!溫瑤幾度崩潰!那些可都是看著她陪著她一起長大的街坊鄰裏啊!可是現在全都因為她!被帶走!蕭南城雖看不清眼前女人的神情模樣,但是他感受到了她的顫栗和恐懼,就單憑這一點,蕭南城就覺得今天來這一趟,值了。
他深邃的五官在昏暗的光線格外虛幻,薄情的嘴唇嘲諷的上挑,然後趴在溫瑤的耳邊,是那樣令人羞恥的動作。
“明天的婚禮,我很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