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文山的家,就在薌城的城門邊,簡陋的,還不比薌城縣令府。掌班想隨行,但被陳霄拒絕了。陳霄帶著沐賢安穿過小巷,走進海文山的家的院子,推開院子的門,一股雞屎的臭味傳了過來,沐賢安站在院子裏,看著兩邊的房間。沐賢安停頓片刻,走進了左側的房間,果然,他在這裏。海文山換上了布衣,坐在床邊正在喂床上躺著生病的母親喝藥。母親給海文山行了眼色,海文山才發現家裏來了人,回頭發現是沐賢安,不假思索地趴在地上。海文山的母親還有些吃驚,剛想問這是誰,海文山便低著頭喊道:“罪臣海文山,叩見皇上!”海文山母親聞之是皇帝,也癱在了床上。
沐賢安看著海文山,問道:“你何罪之有?”
“臣本應隨著陛下和丞相前往縣令府,但因路過家門,母親多病,實在不忍心路過家門而不邁,臣。。。。。。”沒等海文山說完,沐賢安便讓他站了起來,沐賢安一邊說話,一邊打量著屋子裏:一張土炕,海文山的母親躺在上麵。靠著門有一張木桌,看樣子時間很久了,桌子旁的牆壁上,掛著一張畫像。
“安憲侯?”沐賢安看著畫像上,將上麵的字念了出來:“你是海中介(海睿,字中介)的兒子?”海文山被陳霄扶了起來,點了點頭。海睿是海文山的父親,在薌城做了許久縣令,當年皇上狩於此,正是海睿迎駕。“他可是個清官呐,兩袖清風的清官,朕夢寐以求的清官。”沐賢安不禁說道。海文山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站在原地。
“朕看你的家如此破敗,為何海中介不知翻新?”沐賢安問。
海文山答道:“啟稟陛下,家父為人清廉公正,穿著簡單樸素。攢了一些錢全都用於平叛了。”說完,沐賢安點了點頭。“陳霄,賞銀二百兩。”海文山聞之,又跪在地上:“謝皇恩典!”
唐始皇
二十年五月中旬,沐賢安從秀木城出來,抻了一個懶腰,說:“朕終於要回去了,起駕。”
回到青龍城,副相張淼攜百官在青龍城皇宮前迎接。沐賢安坐在車裏,卻打起瞌睡。陳霄貼近車的窗戶,聽到了輕輕的鼾聲,擺了擺手,表示進宮。張淼有些不解,但看到陳霄的表情,張淼明白了,對百官們使了手勢,讓車隊進城。
當晚,太子府
工部尚書岑兵拍案大怒:“你說陳霄張淼他們兩個是在搞什麼?工部多少工作要忙,張淼說要接皇上,我就去了。結果呢,都沒見到皇上!我都不知道,皇上是否真的回來了!”太子傅倪歌聽完隻是喝茶,並未多說。“岑尚書,你過多抱怨,也沒有用,畢竟那可是丞相,你隻是正二品,我隻是從一品,哪是正一品的丞相所能敵?”說完,岑兵也歎了口氣。
“倪大人,臣覺得,張相最近想把手伸進直隸轉運司。”湯算皺著眉頭說道。
倪歌看著湯算,說:“你是幾品,他是幾品?你有什麼辦法?我是要堅定地坐在太子這邊,如果張淼不參與就罷了,千萬不要站在潞王和祺王那邊,否則我必將新賬老賬一起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