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小狗子的這番話,我不禁對此人肅然起敬,古代人起名字還是隨便,小狗子……不過這番話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想必此人也不是尋常人。想想誰會放著新婚的新娘而來戰場呢,這番毅力、決心、氣魄,也是值得欽佩的。後來才知道這位“小狗子”就是張所,也是一位驍勇戰將,小狗子隻是他的小名,當然這是後話。
“兄弟,相信我,隻要在狄青老將軍的帶領下,我們打贏這場仗,憑著我們的努力定能保家衛國,至於朝堂之上的奸佞,嗬嗬……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小狗子看了看我,我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震驚,讚同。“對對,兄弟這番話讓我茅塞頓開,我們一定會勝利的,一定會!”小狗子也在心中疑惑,這位看起來和自己年紀相當的少年,見解獨到,話語老練,相比也是非尋常人也。
“在下張所,敢問兄台尊姓大名。”小狗子突然對我很是恭敬,讓我有點不適應。
我連忙抱起雙拳,略施一禮,“蘇陌……以後大家都是兄弟,不必如此客氣,讓人不自在!”
“好好,蘇兄言之有理。”張所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勺,也是我說話太直接了。
今晚的月色很美,雖然不是那種皎潔,明亮,晶瑩剔透的美,但這種朦朦朧朧的意境也是別具一般風味。淡淡的烏雲籠罩著明月,給人一種似懂非懂,似明非明的感覺,就如那夜明月,美好與痛苦的記憶,相忘又難以忘懷。
“哈哈,兄弟別愁了,在狄將軍和蘇大人的帶領下,我等隻管往前衝就行了,現在還是聊點高興的事好啊!”那個壯漢笑嗬嗬的擠到我和張所中間,看到他憨厚的笑容,給人一種莫名的喜慶。
“在下牛賁,俺是個粗人,不像你們這些文鄒鄒的,活像個酸秀才……話說你們這樣的為啥不去考取功名呢,要跑來當兵?像當兵這種行當,就應該我們這種粗人來做的……俺是個粗人……”
我不僅鄒起眉頭,這個牛賁何止是個粗人啊,還是個話嘮呀!我和張所相視一笑,反正無聊,就聽他叨叨吧。
“你倆怎麼不說話呀!”
“嫌棄俺是個粗人……”
“俺本來就是個粗人……”
“小狗子咱還是聊聊你未洞房的小媳婦吧……”
看到牛賁那副欠揍的淫笑,張所騰的奔了起來,“老牛……你,你夠啦……住嘴!”
“噓!別說話。”我定了定心神,豎起耳朵,示意他們兩個不要說話。“有馬蹄聲,還很多,向我們的營地奔襲而來。”
“馬蹄聲?”牛賁睜大眼睛,像一對銅鈴一般,“耳朵這麼靈,蘇兄弟,神人呢!”牛賁是我們三人中年紀最大的,也生的最為壯實,倒像是我倆的老大哥了。
果然,過了數秒之後,山頂的哨騎兵發來戰報,有敵軍入侵,刹那間整座軍營聒噪了起來,張所向我投來敬佩的眼神,也多了幾分疑惑,或許是對我的身份有了很多的疑慮吧。雖然我的聽力比不上“賭神”那般,能聽到骰鍾中骰子的點數,但是這種聽聲辮位的能力還是有的,畢竟那時候有過特訓。
“張所,牛哥,快回自己的營地,組織防禦。”我沒等他倆反應過來,就翻身上馬朝著中軍大仗奔去,不知道他倆聽清我說的話了沒有,想必他們都是老兵了,這點意識還是有的。
來到中軍大仗前,沒打報告就衝了進去,此時狄青元帥,蔡京監軍和父親都在,在一起商議著什麼。
“你……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呆在家裏嘛?怎麼,我的話也不聽了……”看到我行色匆匆的衝了進來,令父親大吃一驚,但從他的眼睛中我看到了一絲欣慰,雖然一閃而過,但還是被我銳利的眼睛捕捉到了。
“父親不要動怒,現在情況危急,等此事過後,父親再責罰我也不遲。”我向著狄青元帥走去,看到了桌子上的地圖,不緊不慢的說道,“在這裏突然發現敵軍,這肯定不是敵軍的主力,他們的主力部隊現在還不敢孤軍深入,這一支部隊肯定是襲兵,襲兵主要是騎兵,可以達到快速攻擊,速戰速退的目的。”
我抬起頭,看到他們三位都在認真的聽我說,頓時信心更足了,“襲兵主要是為了斬首行動。”
“斬首?”
這個詞彙以他們這個年代自然是還沒有發明出來,自然沒有聽過,我又解釋道,“就是斬殺對方的統帥,讓對方軍隊失去戰鬥力……”
“哦!接著說。”狄青老將軍撫摸了一把胡須,向我投來肯定的眼神,讓我接著說。
“因此中軍大帳就是他們的首要攻擊對象,所以我建議,來個請君入甕,關門打狗。”
“請君入甕?關門打狗?怎麼個請法?”蔡京饒有興致的問道。
“把帥旗插到別的營帳處,讓敵兵誤以為那裏是中軍大帳,再在周圍埋伏好弓箭手,建議三層就好,輪番射擊,不給敵人喘息的機會。其次,步兵衝殺,在一處留一缺口,擾亂敵人,如果他們向缺口處突圍,我們在外圍再布一道伏兵,要全殲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