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崖上一名將領緊鄒眉頭,看來他才是這場戰役敵軍的主將。
“將軍,剛才那麼好的機會,我們應該進攻反擊才是,為死去的兄弟報仇。”旁邊的一名偏將說道。平日裏他二人關係甚好,雖說有上下級之分,但是親如兄弟。不然,要是其他的下屬,怎敢如此頂撞,指責主帥。
“我……我看到了一個人。”敵軍主將雙眉依然緊鎖,若有所思的說道。
“誰?!”
“還記得嘛,前日裏有一位宋人小兄弟救了郡主,並將郡主送了回來。還有……後來,元帥還和哪位宋人小兄弟義結金蘭。”
“是有這麼回事,難道……”
“對,他就在下麵,正是哪位手執銀槍,武藝超群的小將。”敵軍主將這才鬆開了緊鎖的雙眉,接著說道,“剛看他的坐騎中箭倒下,他也隨之墜馬,在還沒有弄清楚情況之前,還不能傷了他。”
“原來如此……將軍,鳴金收兵?”
“好……”
緊接著一陣急促的金屬撞擊的聲音,甚是刺耳,我軍也慢慢退了回來,收整一番。
牛賁還罵罵咧咧的,“你們這廝跑的到快,不然讓爺爺不扒了你們的皮……”
狄老將軍和父親正在查看傷亡情況,幸好將士隻是受了一些輕傷,甚好甚好!雖然狄老將軍和父親對於敵軍這次詭異的行為都緘口不言,即使心中疑惑萬分,但是戰場就是如此,瞬息萬變,他們隻道是敵軍肯定又在蓄意另一個陰謀。
“好了,別再罵了,下一次再發揮你的全部實力,和他們大戰三百回合。”張所一把拉過還在那嚷嚷的牛賁,我們一起三人正在替受傷的士兵包紮傷口。
“這會你說對了,俺是個粗人,下次一定讓他們見識一下俺這個粗人的厲害。哈哈……唉,幹嘛拽我,俺還沒說完呢!”
我一把拽過還在哪兒嚷嚷的牛賁,他不樂意的甩開我的手。
且說敵軍鳴金收兵,和大軍彙合一處,進的營帳,哪位敵軍主帥朝站立在正堂,背對著自己一個高大威武的男子拱手說道,“參見元帥!”
“阿郎,你回來啦!”那男子轉過身來,本來微笑的臉龐瞬間僵在了那裏,仿佛被時間定格一般,用他那洪厚沉重的富有磁性的聲音又說道,“怎麼會如此狼狽?!”
原來這次敵軍設伏的主將名叫耶律郎,是一位久經沙場,有勇有謀也是耶律大石最喜歡的一位將領,因此才親切的喚他做“阿郎”。
耶律大石走出營帳,看到自己的士兵東倒西歪的站在那裏,有的因為傷勢嚴重不能行走,躺在擔架上,耶律大石心情十分沉重。
“兄弟們,辛苦啦,快去包紮傷口,休息吧!”又轉過身來,以淩厲的目光看了一眼耶律郎,“阿郎,你跟我來!”
再次進得營帳,耶律大石正襟危坐於正堂之上,耶律郎站立於大堂中央,兩人都沒有說話,耶律大石緊盯著耶律郎,他則低著頭不敢正視元帥的眼睛。這也難怪,自從耶律郎追隨耶律大石一來,大小戰役已參加了數十場,從未有敗績,這次怎麼會敗的如此狼狽不堪,他在等耶律郎的一個解釋。
還是耶律郎率先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寂,“元帥,末將愧對元帥的信任,有負三軍將士,打了敗仗,還請元帥責罰,以正軍紀。”耶律郎這番話說的如此懇切,如此斬釘截鐵,倒是讓耶律大石不知說什麼是好。
“阿郎,這次設伏是精心計劃過的,一線峽易守難攻,兩處都峭壁,隻有中間一條甬道,我軍預先設伏於此,占據了天時地利,怎麼會失敗呢?”耶律大石這一番話說的耶律郎麵紅耳赤。
他正了正嗓子,“隻因為一個人。”
“誰?”耶律大石疑惑的看著他。
“前日元帥和一個宋人小兄弟義結金蘭的事元帥還記得吧?”
“當然記得,蘇陌……”耶律大石更加疑惑了。
“這次戰役中蘇陌也在其中,並且他武藝超群,銳不可當,我軍中倒是無一人可與之匹敵!”
“他真有如此厲害!”耶律大石打斷了耶律郎,那語氣之中倒有幾分興奮,“想不到我這義弟深藏不露啊!”耶律大石這樣說一則是有責怪的意思,他責怪蘇陌沒有跟他坦白一切,因此對蘇陌的身份也更加好奇了。二則興奮是因為,有如此武藝超群的義弟,倘若以後收入自己軍中那不是如虎添翼。
耶律大石時而微笑,時而臉上泛起怒容,這讓耶律郎猜不透這位元帥的心思,隻聽他淡淡的說了一句,“你繼續說,說詳細點。”
“是,元帥。其實呢,蘇陌兄弟的武藝並非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隻是這次設伏我軍並沒有出動一些重要的大將,輕敵了,因此給對手殺了個措手不及。”耶律郎說完用眼角的餘光撇了一眼,發現元帥的臉上烏雲密布,怒氣已現,他才意識到剛才自己失言了,剛才他那樣說不是打自家元帥的臉嘛!說自家元帥輕敵冒進,指揮不當,自家將士都是酒廊飯袋,連一個十幾歲的少年都抵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