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耶律兄妹縱馬奔馳,在空曠的原野上,絲毫不敢停歇,不知是跑了多少裏地,隻見天色漸漸的暗淡了下來,耶律兄妹這才停下了腳步歇息,人不累馬兒也跑累了。
耶律兄妹相視一笑,二人異口同聲道,“這次好險啊!”
說著二人走到一片草地上,一屁股坐下,耶律淑音從包袱裏摸出一塊兒快要幹硬的餅,遞給耶律大石,“大哥吃點東西吧!”
耶律大石接過餅,沒有水,二人就這樣坐在空曠的草地上,啃著幹硬的餅,吃完之後,耶律淑音將從幽州城買來的藥遞給耶律大石,耶律大石把藥敷在傷口上,不得不說雖然藥店老板出賣了他們,引來了遼兵,但是這藥的效果還真不錯,耶律大石敷上藥之後,傷口果然不疼了,兄妹二人就此在草地上,以天為被,以地為床,沉沉的睡了過去。
一覺睡醒之後,耶律兄妹又繼續趕路,行了有將近百裏之後,終於是快到宋朝境內了,耶律大石對著耶律淑音苦笑著說道,“過了這道關,就再也不怕遼兵的追殺了!”
“唉!從此就要背井離鄉,浪跡江湖了……”耶律淑音長歎一聲說道。
“是大哥沒有照顧好你,有負於父王的重托!”
看到耶律大石愧疚的表情,耶律淑音安慰道,“大哥,快別這樣說,遊曆江湖有什麼不好,而那個無情無義的故國,也讓它隨風而去吧,從此開始我們全心的人生。”
聽到耶律淑音如此安慰到,耶律大石心裏也稍微好受了點兒,如此這般,兩兄妹你一句我一言的邊走邊說道。
突然從山頂之上衝出來了一隊人馬,將耶律兄妹團團圍住,嘴裏還念念有詞。“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原來是一夥強盜,近些年來,戰亂不斷,有好多人都是落草為寇,兩國邊境之地更加是盜匪猖獗,他們以劫掠過往的商客,獲得錢糧為生,因此當看到耶律兄妹之時,他們自然是把耶律兄妹當成是過往的商客了。
而耶律兄妹自然是不知道他們是強盜,也聽不懂他們嘴裏所說的什麼,“此路是我開……”,但是看到這一夥人凶神惡煞的模樣,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他們肯定不是什麼好人。
“這裏哪有樹啊,你們栽的樹在哪兒?”耶律淑音並不懂他們的說話,也不知道這是強盜常用的口頭語,隻見周圍光禿禿的一片,並沒有看到一棵樹,因此看著他們打趣著說道。
“大哥,他嘲笑我們!”一個小廝對著一個獨眼龍大漢說道。
“好小子,膽敢嘲笑老子!”那名獨眼龍大漢說著,策馬向耶律兄妹衝了過來,手持大斧,衝到耶律淑音麵前,手起斧落,向耶律淑音的麵門砍去。
耶律淑音微微一笑,拔出手中的利劍,輕輕一撥,那隻大斧就從她的身邊劈過。哪位獨眼龍大漢一看自己一擊不中,坐在馬上,笑著說道,“沒想到,居然是個練家子,兄弟們給老子一起上。”
隨即一夥強盜,將耶律兄妹圍困在中心,個個摩拳擦掌,呼喊到。似乎這兩隻肥羊已經是自己的盤中餐,腹中肉了。
“大膽強盜,休要傷害他人性命!”
正當一夥強盜正要向耶律兄妹發起攻擊,耶律兄妹也準備一場苦戰之時。突然兩個手持長劍的俠女,仿佛從天而降一般,手起劍落,一招長虹貫日,將好幾個小廝刺於馬下。
哪位獨眼龍大漢,強盜的首領一看來人劍法犀利,不覺倒吸一口涼氣,再看二人穿著,一襲黑色長袍及地,麵容冷峻俏麗,一雙丹鳳眼發出淩厲的光芒,再看另外一人身著一襲白色長袍,麵容乖巧,讓人第一眼看到,倒像是一個大家閨秀,怎麼也不像是舞刀弄槍的主。
獨眼龍大漢看清楚二人的裝扮,再從方才那犀利的一招判別出來,不覺得大驚失色,“你們是黑白雙俠?”
“知道就好!”哪位身著黑色長袍的俠女,無比自豪的說道。
說來也是,難怪這位獨眼龍大漢會,如此忌憚這兩人,黑白雙俠的名號在江湖上可謂是響當當的了,雖然她們兩個是一介女流,但是江湖之人並沒有因此而看輕她們,在心裏也是不由得敬佩這兩位俠女。這兩人在江湖上行走,鋤強扶弱,劫富濟貧,行俠仗義!她們的事跡在江湖上廣為流傳,哪位獨眼龍大漢萬萬也沒有想到,這兩人會到邊關這邊來,來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獨眼龍大漢也是長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們就自認倒黴了!”又對著耶律兄妹說道,“今天算你兩走運,我就給黑白雙俠個麵子,我們走……”他又是招呼著手底下的一眾小廝,策馬奔回了山頂。
在路上小廝們也是不明就裏,問道,“老大,咋們就這樣回去了,兄弟們和他們拚了,不就是兩個小娘們兒麼,待小的們捉了回來,給老大做壓寨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