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最是一年春好處,不及秋分更思人(1 / 2)

聽到皇上如此說話,蔡京心中也不是滋味,他明顯的感覺到皇上似乎是對自己有所戒備,但是現在他自然是不怕的,他也是做足了準備,隻見他胸有成竹的從懷中掏出一枚金牌,對皇上說道,“啟稟皇上,這是最好的憑證……”

正當蔡京從懷裏掏出這枚金牌之時,我已經是額頭上滲出細小的汗珠,明明昨晚自己是把這枚金牌交給了耶律大石,如今怎麼會在蔡京手裏,難道大哥真的是遭遇了不測……

朝臣們看到蔡京手裏的金牌都是大驚失色,隻見那枚金牌上清晰的寫著,“參知政事——蘇陌”,而這樣的金牌隻有朝中一品大員有,這也算是證據確鑿吧,自己也是百口莫辯。看到我如此的遭遇,有暗地裏竊喜的,也有麵露失望悲憤的表情的,也有抱有疑惑的表情的。

“這次蘇陌看他還有何話說……”

“蘇家怎麼出了這等辱沒門庭之子,可憐蘇念大人一生忠君愛國,獨子卻是一個勾結外邦的賣國賊子……”

聽到這些在耳邊傳來的幸災樂禍的聲音,還有哪些謾罵的聲音,我閉上眼睛,不予理睬這些。

“皇上,蔡大人所拿的卻是是蘇陌蘇大人的金牌,這也不能說明什麼,我倒要問問蘇大人的金牌怎麼會在你蔡大人手裏,莫不是你派人偷了去,現在反過來陷害蘇大人也猶未可知……”

這一段話說的可謂是有板有眼,言之鑿鑿,就好像真是這麼一回事一樣。

蔡京一看說話的是周澤,他也是朝廷之中的老臣了,一般的朝臣自然是不敢和他如此說話,而這位周澤可不一樣,他的脾氣是出了名的倔,有時候是那種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主,因此一些朝臣在私底下叫他“倔老頭”。

“你……你血口噴人,這金牌是捉拿耶律大石之時,從他身上掉落的,老夫所言句句屬實……”蔡京神情激憤的說道。

“哦……是嘛,這麼說來是蔡京蔡大人派人去捉拿耶律大石的呀!那方才怎麼聽見是童勔童大人說是自己派兵去捉拿的,這就奇怪了,到底是誰派兵去的,還是你們兩個一起商量好了的,一起去的……”周澤抓住蔡京的口誤,又是一板一眼的把蔡京說教了一遍,蔡京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啊!

這時童勔聽到周澤說自己和蔡京商量一起,這不是擺明了說自己和蔡京是一夥的,來陷害蘇大人嘛,他也是急了,倘若這些話,讓皇上聽到耳朵裏,放在心上,那自己的麻煩可就大了,想想自己身居樞密使,掌管軍事,而蔡京為宰輔,掌管政事,要是皇上懷疑自己和蔡京結黨營私,那可就慘了,於是乎他急忙解釋道,“周大人說的哪裏的話,當然是我去派兵捉拿的,我身為樞密使,也得顧全京師安危,在搜捕耶律大石的過程中,得到了這枚金牌,而蔡大人身為宰輔,朝臣之首,自己自然是把金牌交到了他的手裏……”

蔡京長出了一口氣,聽得童勔說的有理有據,“周大人,你不要在這裏混淆視聽,現在我們說的是蘇陌勾結外敵耶律大石一事……皇上,微臣以為,蘇陌勾結敵國,證據確鑿,理應押解天牢,擇日問斬!”

聽到蔡京此言,朝臣們也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個個的都是麵露膽怯之色,這個蔡京也真是夠狠的,真是要置人於死地啊。

“皇上,在事情還沒有查明之前,不能妄下定論啊!”周澤苦口婆心的說道,皇上也是知道這個倔老頭的脾性,對於朝堂之上兩派的紛爭,他是處於中間的,再者說他也算是前朝老臣,皇上對他所言也還是有幾分信賴的。

“是啊!皇上……微臣也相信蘇大人不是那種勾結敵國之人,還請皇上明鑒……”

“還請皇上明鑒……”

說著一些大臣都是跪倒在地,為自己說情,看到這些場麵,我不禁心中泛起層層漣漪,想不到在此危難時刻,還有這麼多人肯為自己說情,自己心中為實感動,或許是他們更加相信蘇東坡、蘇念大人、蘇家的兒郎是不會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的。

隻見朝堂之上,我和蔡京那一班列站立在原地,倒有點鶴立雞群,涇渭分明的意思。

皇上看到此等場麵,沉吟了片刻,緊盯著我,問道,“蘇陌,你還有給他說?”

“皇上,微臣無話可說,清者自清,微臣相信皇上會明查秋毫的!”我低著頭恭恭敬敬的說道。

“好!來人呢……”皇上大叫一聲,守護在殿外的兩名禦林軍已經是走了進來,“屬下在,皇上請吩咐!”

“蘇陌是否勾結外邦之事,朕自會派人查明,在此期間,將蘇陌頭頂烏紗摘掉,剝去朝服,停職查辦,軟禁在家,不得外出,聽候差遣!”皇上厲聲說道。

聽到皇上的旨意,兩名禦林軍走到我身前,一個摘掉了我的官帽,一個剝去了我的朝服,侍奉在皇上身邊的貼身太監忙走下來,從禦林軍手裏接過朝服,又重新回到皇上身邊,兩名禦林軍也是重新回到了殿外。

聽到皇上如此處置,跪倒在地的一眾大臣也是長出了一口氣,隻要不被押入天牢,那就是萬幸了,天牢那個地方可不是人待的地方,陰森冰冷,押入天牢的囚犯,也就意味著離死期不遠了,再者就是押入天牢裏麵,可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有好多案件也是忍受不住天牢裏的酷刑,屈打成招,蔡京一心想把我送進天牢,也是想通過天牢裏的酷刑讓我招認,誰知他的如意算盤今天卻是沒有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