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穿戴整齊,走出房門,庭院之中,下人們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看到我走了過來,都是停下了手裏的活計,向我問好。
“少爺,早……”
“早……”我也是微笑的回應道。
走進正堂,看到小七站立在桌子旁邊,手裏端著一杯香茗,看到我進來,恭恭敬敬的把茶碗送到我的麵前,笑著說道,“少爺,請喝茶,大清早的,降降火……”
看到小七這沒皮沒臉的笑容,我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方才的火氣也已經消了一大半,接過茶盞,輕抿一口,瞬間感覺清醒多了,仿佛這個世界也安靜了許多,再呼吸著清早的新鮮空氣,頓時讓人心曠神怡,看來古人常說,一日之計在於晨,乃真理也!
小七則是站立在一旁,看著自己,臉上永遠浮現出他那種天然無公害的笑容,我看向小七,說道,“我發現了一個特點……”
“少爺!什麼特點?”小七聽我如此說道,他也是疑惑的反問道。
“小七,我發現你把左臉皮貼到了右臉上!”我看著小七一本正經的說道。
聽到我如此說話,小七下意識的伸出手,摸了摸自己兩邊的臉,說道,“沒有啊!少爺你為什麼這麼說?”
“左臉皮貼到右臉上,左臉不要臉,右臉臉皮厚……哈哈!”我耐著性子對小七解釋道。
看到我開懷大笑,小七則是苦著一張臉,“少爺!你又欺負我,你們文化人罵人都不帶一個髒字,不和你們玩了……”
“哈哈……那你去找小芸玩吧!”我別有深意的看著小七,笑著說道。
“少爺,你……又拿我們尋開心!”
如此這般,最近這些時日,在家裏陪陪母親,逗逗小七,也看著小七和小芸的互通情意,我也不免想起了蔡雪盈,在腦海裏想著,現在她估計也不知道自己的境況吧,亦或者是她從她父親蔡京哪裏也知道了我的事情,那她該有多著急啊……我在腦海裏假設著很多種場麵,但是假設終歸是假設!
這時看到小七和小芸兩人坐在亭子裏閑聊,兩人有說有笑的,旁若無人,眼裏隻有對方,我走了過去,看到二人甜蜜的樣子,笑著說道,“愛而不藏,自取其亡。”
聽到我說話的聲音,小七和小芸紛紛站了起來,小芸則是紅著臉,低下了頭,小七則是笑著問我道,“少爺,方才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嗯!簡單來說,就是秀恩愛,死的快!”
“什麼?秀恩愛……”小七疑惑的又問道。
也是,秀恩愛是二十一世紀的詞彙,在大宋朝那個年代,他們自然是沒有聽過。
“哈哈……沒什麼,沒什麼……你們繼續,我就不打擾了!”我笑著看了他們二人一眼,就走開了。
“我們繼續!”小七看到我走遠,一屁股坐在了亭子裏的石凳子上,對小芸說道。
“哼……還繼續什麼!”小芸嬌嗔著說了一句,羞紅著臉跑開了,獨留下小七一人,不明就裏呆坐在哪裏,嘴裏喃喃自語道,“我哪裏又惹到她了,這小姑娘家家的,說風就是雨!”
在家裏閑了一些時日,自己也是呆不住了,不免得有點無聊,朝廷那邊也沒有什麼消息,對我來說,或許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吧,但是整日清閑,也不免會胡思亂想一通。
今日還是和往常一樣,早起晨練,一身武藝自然是不會荒廢,然後就是看書了。我這邊是閑情逸致,卻不知朝堂那邊早已經是爭的麵紅耳赤了。
且說今日早朝之上,童勔麵見聖上,說道,“啟稟皇上,邊關來報,遼國發生內亂,朝政混亂,自相殘殺,這正是我大宋向遼宣戰的好時機啊!”
聽得童勔一言,皇上也為之動容,確實如此,近年來多次對遼作戰,宋朝從未得到過勝利,常以失敗告終,現如今遼國內亂,說實在的這不乏是一次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皇上,兩國簽訂協議,相安無事,邊境百姓也是享受了幾年太平日子,倘若戰火再起,必將生靈塗炭,苦的依然是老百姓啊!”曾鞏上前向皇上奏道。
童勔聽到曾鞏所言,不屑一顧,他可是不會放過這個立功的機會的,他自己勝任樞密使,掌管全**事,而這次對他而言自然是一次好機會,倘若此戰獲勝,不僅可以一雪前恥,在遼國麵前揚眉吐氣,並且對自己來說,也是大功一件,因功加官進爵也猶未可知,童勔怎麼會錯過這次機會呢。
“曾大人,你是吏部尚書,軍事方麵知之甚少,這其中利害豈是你能覺察得到的。”童勔看了曾鞏一眼,陰陽怪氣的說道。
皇上坐在龍椅之上,微閉著眼,聽著童勔與曾鞏二人爭執,他自己也在心裏盤算著,這二人所說的都有道理,倘若向遼宣戰,旨在一擊必勝,不可給遼國喘息的機會,現如今幽雲十六州還在遼國手裏,倘若自己這一戰能收回幽雲十六州,那豈不是功在千秋,利過萬代。想我大宋前數任先皇未能完成的重任,朕在位之時,竟然完成了,那豈不是受萬民敬仰,愛戴!皇上正襟危坐,思考著這些,想法已定,隻見他睜開雙眼,看著朝堂之下眾臣,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