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如此說話,那名近衛兵瞬間笑容滿麵,高興的說道,“遵命,元帥……”
那名近衛兵將打好的洗臉水放在桌子上,我胡亂的洗了下臉和手,那名近衛兵遞過來一條手帕,我從他手裏接過,擦了擦臉。現在是行軍打仗,一切從簡,因此擦臉的手帕也是用粗布麻衣做的,這個確實是沒有蘇州棉布手帕擦著舒服啊……
我邊擦臉邊跟站立在旁邊的近衛兵閑聊著,“你今年多大了?”
聽到我的問話,那名近衛兵恭恭敬敬的回答到,“稟元帥,小的今年十四了……”
聽到他的回答,我不禁在嘴裏喃喃自語道,“十四,十四……還很小呢!”
聽到我的自言自語,那名近衛兵笑著說道,“元帥,十四歲已經不小了,想當年霍去病也是二十一歲都已經封冠軍侯了!”
聽到這名近衛兵如是說道,我也是微微一怔,隨即臉上浮現出了笑容,“不錯嘛!有如此大的心願,有理想有抱負是好事,我相信你一定會成功的!加油,努力……”
聽到我的鼓勵,那名近衛兵更加的開心了,“謝謝元帥!”
“唉!你別老是元帥
前元帥短的,聽著怪別扭的……”我看著他無奈的笑了笑,說道。
“遵命,元帥!”
“你看看你,又來!”
“是……”
“你叫什麼名字啊?”我放下手裏的手帕,走到衣架跟前,拿起我的銀色鎧甲,嘴裏漫不經心的問道。
他也甚是機靈,急忙跑了過來,幫我穿戴鎧甲,嘴裏回答道,“小的名叫蘇繼農!”
“蘇繼農……嗯!好名字啊,想想我們大宋是農業大國,農耕技術更是遼國,大金這些遊牧民族所不能比的,繼農繼農……甚好!將我們的農耕技術繼承,發揚光大!不錯……還有你也姓蘇,我們是本家啊!”我一麵整理自己身上的鎧甲,一麵跟蘇繼農說道。
“不敢不敢,小的也是恰好姓蘇,小的這個名字是當年我爹花了五個銅板,請一個私塾先生起的。”蘇繼農一邊幫我係好身後鎧甲的帶子,一邊說道。
“唉……你這話就不對了,你姓蘇,我姓蘇,八百年前我們可是一家哦!”穿戴好鎧甲,我轉過身來,笑著跟他說道。
“嘿嘿……多謝元帥!”蘇繼農露出淺淺的笑容,兩個虎牙也露了出來,看著甚是可愛。
“你看看你,又來,又元帥長元帥短的。蘇繼農……”我笑著說到。
聽到我叫他的名字,他立馬把身體蹦的筆直,堅挺的回答道,“到……”
“以後我就叫你小蘇了啊!你看如何?”
聽到我如此親切的稱呼他,蘇繼農笑的更加開心了,“好的!”
“小蘇啊,你家中都有什麼人啊?”我拿起自己放在營帳裏的勾鐮銀槍,向著帳外走去,小蘇也是緊跟其後。
“小的家中父母尚在,還有一個哥哥,哥哥已經成婚,和家嫂一起做著小本買賣,維持生計,父母則是種著家裏的幾分薄田,生活還算過得去!”談及自己的家庭,小蘇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哦……你還有個哥哥啊,真好,不像我,家中隻有我一人,未有什麼兄弟姐妹!”我無比感慨的說道。
“嘿嘿……上個月我家中又添了一員,我哥哥嫂嫂的孩子剛出生,是一個男孩,我也是長輩了,哈哈!”小蘇笑著說道。
“嗯……真是不錯,幸福的一家……”我感慨的說道。
這時太陽已經從山的那邊升了起來,早日的陽光不是很刺眼,我看著旭日東升,又是一個充滿朝氣的一天,又是一個新的挑戰,我來到一處空地,周邊是早上起來操練的士兵,我看著他們光著膀子,迎著朝陽跑步,嘴裏還喊著整齊的口號,我滿意的點了點頭。
小蘇看到我要忙了,他是識趣的說道,“元帥,小的就先行退下了,要去收拾營帳……”
“嗯……”
看著小蘇離開,我橫槍在前,挽出一朵槍花,緊接著又是一記橫掃。每天早晨自己都是早早地起來,練功習武,不讓自己的一身武藝荒廢。
周邊晨練的士兵,看到我在此舞槍,他們皆是停下了跑步,圍了上來,看著我訓練,還不時的在下麵討論著什麼。
“元帥,你的這套槍法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一個精壯的年輕小夥,光著膀子,笑著問道。
“是啊,元帥,我們都沒見過,是不是你自創的,也教教我們唄!”其他人也
是跟著附和說道。
“是啊,元帥,教教我們吧!”
“我們也想學……”
聽到這一眾士兵的說話,我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笑著看向他們,“想學啊,好呀!明天起個大早,我來教你們……”
“好,好……”眾人皆是齊聲喝彩,高興的鼓起了掌。
“你們這些小兔崽子,不好好晨練,膽敢偷懶!”
隻聽到遠處傳來一聲洪亮的聲音,隻見一眾士兵,皆是心頭一驚,麵露驚恐之色,這時喊話之人已經走到跟前,我定睛一看,不是別人,正是虎賁軍的統領,虎賁中郎將秦臻,早就聽說秦臻素來嚴厲,苛刻,在訓練的過程中,不允許將士有絲毫懈怠,今日從一眾士兵臉上的表情來看,看來這些話所言非虛。這也難怪,宋朝軍隊整體羸弱,而這支虎賁軍卻是有非凡的戰鬥力,和其他的宋朝軍隊,簡直是天壤之別,想必這定然是和每天的刻苦訓練離不開,正所謂強將手下無弱兵,秦臻就是對自己極為苛刻的一個人,因此他訓練出來的軍隊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