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煥老神在在的靠在床頭,"手疼,喂我!"

慕歡歡忍了忍,掰開橘子,分了一瓣遞到時煥的嘴邊,時煥張嘴正要接,然後就瞥見她手上的那道口子,他眸子一沉,握住她的手盯著那道口子查看,上午徐姐彙報的時候,並沒有說慕歡歡的手受傷。

"怎麼來的?"時煥掀眸問她。

慕歡歡看著他眼底的緊張,心被刺了下。猛地從他手裏收回了手,毫不在乎道:"這不關你的事。"接著,又再三問道:"嘉嘉還有多久能出來。"

時煥臉色黑沉:"你信不信,我讓他在裏麵呆個十年八年!"

慕歡歡瞪了他半響,掀唇諷刺說:"貓咬的。"

大概是貓和主人心有感應,知道它的主人是因她才惹上的麻煩,所以咬了她一口幫它主人出氣。

時煥聽她這麼說,頓時麵色緊張,拿起她的手又看了看,"流浪貓咬的?打針沒有?"

慕歡歡不自在的想要抽回手,但被時煥抓的緊,抽不回來。輕咬了下唇瓣,"家貓咬的,不用打針。"

程又嘉的貓當他兒子似養的,每年疫苗狂犬都按時的打,還是打的進口的,她並不覺得自己需要接種狂犬疫苗。

再說。她懷孕,打那種針,多多少少對胎兒不好。

沒這個必要。

時煥眸色如墨,"誰說家貓咬的就不用打針,萬一出了問題怎麼辦?"

一旦得了狂犬病就是致命的。

時煥從床上起來,將她手裏的橘子直接塞進嘴裏,然後拉著她的手就往外走。

慕歡歡趔趄了一下,穩住身體拉住他:"時煥,你幹什麼!"

"我帶你去打針。"

慕歡歡奮力甩開他的手,有些氣急敗壞道:"我說了不用打針,嘉嘉的貓接種過狂犬疫苗,你聽不懂人話嗎?"

時煥停下,眼周的肌肉微不可察的抽動了一下,淡聲問:"程又嘉的貓咬的?"

慕歡歡呼吸微微停頓,知道這男人又要把這一筆算到程又嘉頭上了。

她淡淡諷刺道:"你因為我害他入獄,他的貓咬我一口怎麼了?"

時煥盯著她看了幾眼,笑了笑:"不怎麼,我讓人去宰了那隻貓就是了!"

慕歡歡額頭青筋抽搐了兩下,就見時煥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聽見電話那邊隱約傳來的聲音,慕歡歡猛地上前一把從他手裏搶了手機,摔在了病床上。

她咬牙道:"我去打針可以了嗎?"

時煥聯係了護士給慕歡歡安排了醫生,醫生詢問了情況又查看了慕歡歡的傷口後,不建議慕歡歡打針,一方麵家貓沒有散養,接觸狂犬動物的機會很少,另一方麵貓有按時接種疫苗,加上慕歡歡懷孕,雖說沒有研究證明狂犬疫苗會對胎兒產生影響。但還是怕萬一。

時煥擰著眉,厲聲道:"難道感染狂犬病就不是萬一了嗎?"

慕歡歡和醫生具是一怔,最後還是在時煥的要求下,慕歡歡當天接種了兩針,總共四針,分三次接種。

接種完,醫生讓慕歡歡先不要離開醫院,需觀察一段時間。

時煥帶慕歡歡回了病房,慕歡歡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就有些昏昏欲睡,然後也確實睡了過去。

床上玩著手遊的時煥暗自觀察著慕歡歡,見她睡著後,才輕手輕腳的下床,彎腰將慕歡歡抱了起來,脊椎上傳來隱隱痛意,他麵不改色的將慕歡歡抱上了床,他側躺在旁邊,目不轉睛的看著慕歡歡的睡顏。

不知道是醫院的被子有些潮,還是天氣太冷,睡著的慕歡歡蜷縮著身子不自覺的就往散發著熱源的地方貼了過去,鼻尖嗅到熟悉的味道,眉頭舒展,愈發睡得深沉。

時煥勾唇看著在他懷裏拱了拱,然後就安穩了下來的女人,伸手輕撫著她的頭發,關了病房的燈,心滿意足的閉眼。

外麵依舊灰蒙蒙的,病房內卻格外的暖好。

一覺醒來,隻感覺腰上壓著一道沉沉的東西,她睜眼後隻看到黑漆漆的一片,感覺到熟悉的體溫和味道。才回想起睡著前的事情。

她動了動身子,從被子裏探出一隻手臂摁了下床頭的開關,然後病房內就明亮了起來。

刺目的光落在眼皮上,時煥擰了下眉,把慕歡歡往懷裏摟了下,聲音啞沉道:"睡醒了?"

這樣習慣性的動作,之前在歐域的時候,時煥經常做,慕歡歡怔然的落在他的下頜上,心髒突突的跳動,節奏紊亂。

慕歡歡嗡著聲音嗯了一下,突然開口問道:"時煥,你難道就不怕打了狂犬疫苗會對胎兒影響,到時候讓你女兒胎死腹中,或者生個畸形兒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