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電梯到達地下停車場,慕歡歡才拉了拉時煥的手腕,"時煥,你去看看他吧,別讓自己後悔!"
無論時裕森做了什麼,都改變不了一個事實--他是時煥的父親。
雖然時煥從沒有在她麵前過多的提過時裕森,但她看得出來,他對時裕森的感情是很複雜的。這種複雜的感情從他母親去世延續到現在。
時煥看了她一眼,目光又移向別處,眼底的神情晦澀難懂。
車輛輪胎碾壓的聲音響起又安靜。
時煥說:"寶貝兒,我先送你回家!"
慕歡歡不確定他這話的意思,是不是先送她回家後,再去看時裕森。
她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時煥拿出手機給阮星撥了個電話,片刻後。阮星便將車開了過來。
車剛駛出地下停車場,時煥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打過來的人還是陸景鬱。
電話接通後,陸景鬱的聲音隱隱綽綽的傳來。慕歡歡聽不大清楚那邊說了什麼,但時煥的神情明顯比起先前更難看了。
接完電話,時煥讓阮星停車。
慕歡歡看著他,問:"是不是你爸出事兒了?"
時煥摁了摁眉心,勾了下唇,有些諷刺說:"他不配合醫生治療……說要見我!"
沒想到時裕森那種涼薄的男人,竟然為了見他這個從小不被他待見的兒子,用自己的命來要挾。
真夠諷刺的!
慕歡歡也愣了下,意外時裕森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斷了兩根肋骨,可想而知有多疼,再折騰下去錯過最佳的治療時間就麻煩了。
"他現在是不是保外就醫,在哪個醫院,要不然我們先過去看他,然後再回家。"
時煥默了幾秒,說:"我讓阮星先送你回家,你早上起得早,回去好好休息,我讓陸景鬱過來接我。"
慕歡歡點頭,"也好。有什麼情況給我打電話。"
"嗯。"
時煥叮囑了阮星幾句才下了車,等阮星驅車離開後,時煥才撥了陸景鬱的電話,讓他過來接他。
二十幾分鍾後,陸景鬱的車停在路邊,時煥正在跟人通電話。
他嘀了聲喇叭,時煥看了眼,掐斷電話後,才走過去拉開車門上車。
"我說你就不能自己打車去嗎?非得把我從床上給挖起來?"陸景鬱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身上披著件外套,裏麵穿的還是睡衣,睡眼惺忪的抱怨道。
說好今天讓他好好休息,結果呢?
時煥斜眼看了他一下,"剛剛的電話是美國打來的,許漾有消息了,你想不想知道?"
陸景鬱頓時萎了,眨了眨眼睛,又舔了舔嘴唇,幹巴巴的問道:"她……她在那兒?"
從他的腿上的槍傷好了後,他便從許漾家裏搬了出來。過年那會兒,他媽邀請許漾到家裏來玩兒,心思很明顯想把他跟許漾湊一對兒。
大概人都有逆反的心理,別人越是逼著你做什麼,你就越不情願。
他知道許漾對他的心思,正因為知道,所以更加肆無忌憚,時煥那會兒去了帝都,他跟莫津川和江默在外麵喝了酒,他媽讓許漾來接他,那晚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稀裏糊塗的就滾了。
第二天被他媽給逮個正著,硬要逼著他娶了許漾負責。
他覺得這是許漾故意使得詭計,就是想要用他媽逼他跟她結婚,他忘了當時究竟是怎麼說的,不過他還記得當時許漾臉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