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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在這兒釣魚嗎?”
船又微微動了一下,小蘇借此迅速在女孩耳邊低語,叫她快速走進船艙。他們迅速轉過身,帶著敵意看著另外一群到來的人。“黃雲……”他的聲音像是正在咬碎某種硬質殼,憤恨地說:“你跟你哥哥一樣不招人喜歡!”
對方愣了一會兒,笑道:“我為什麼要招一個男人喜歡?”
男人嘴唇蠕動著,不再說些什麼,他似乎很討厭麵前的這個有些地痞味道的青年,煩悶地想要揮手示意手下人離開……黃生點燃一根煙,煙圈被風消散,風已經變得蕭瑟。
“你在這兒幹什麼?”男人在離開之前突然發問。
“你在找人?那我也在找人。而且或許……”黃雲冷笑一聲,目光掃過小蘇,如同一把刀刮過她的全身。“我們可以同時找到。”
男人猛然回想起了些什麼,他迅速轉過頭發現那個女人懷中的人早已不見。布簾緊閉的船艙裏,有一股冷風吹來。小蘇見此著急地想要說些什麼,一道聲音卻阻止了她。
“今天的客人有點多啊,小升;若是他們不願意坐船,我們就走吧。”布簾被揭開,某個人探出頭,他消瘦而又蒼白的樣子就像是一個書生。黃雲伸開手指,蜷縮著,摸向兜裏,掏出一個黃色的盒子,他看著那個書生,扔掉一根煙,再度點燃另一根煙。船隻裏的人開始湧了出來,手摁在刀鞘之上。
陽光下的安靜往往很溫馨,但也會勾起暗藏的敵意。
小蘇連忙歉意地轉過身,聰慧地答道:“弟弟,你剛從老家來應該多休息一會兒,他們過會兒就會離開。”
“但願如此……”他正欲拉下簾子,黑色的墨肆意潑散而開,然後在空中凝固,一道墨線從小蘇目光之中掠過,直直射向船艙……那道線術的目標直取對方的頭。
黑色的刀提過,側身,切開,冷靜地抽回;所有的動作帶著行雲流水般的美感,一氣嗬成。布簾被割落,他的額頭之上,一條血線慢慢清晰。黃雲冷酷地笑出聲,穩穩踩在了船頭上,卻立馬被身邊的人阻止。黃雲惡狠狠地看向對方,想要憤然罵道,那個男人大喝一聲:“冷靜點……”
小蘇驚恐地看著布簾下的人:自己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沒有任何突兀感,那副冷靜的樣子似乎表明他對於現在這個糟糕的狀態早有預見,那副孱弱的偽裝被他丟掉,他表現而出一種獨屬於他的崢嶸。而她終究明白現實不是,他也不是那個傻氣二缺的男主,而是冷漠殘酷的劊子手。他和那幫堵在她船頭手握屠刀的惡人沒什麼兩樣,他們實質性上都是非常惡劣。
他無情地將自己的刀架在弱小女孩子的脖子上,神情肅穆冷靜,對自己的卑鄙行徑沒有感到任何不適。可是她卻偏偏對這個自己剛救下的人沒有產生任何厭惡,腦海之中反而浮現出一個詞——優秀,他是她所見過的最為“優秀”的人,但絕非“完美”。
男人陰沉地看著玉璕,“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也太把文啟學院當回事。這裏是東方區,總有些是你是不該做的。”
玉璕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手中的刀更加逼近柳輕紅脖頸一分,鮮血似乎可以在下一刻流出。男人卻並沒有因此發怒,反而嗤笑一聲,他那副樣子仿佛見到了什麼可笑的事。他繼續說道:“這一次你錯得太離譜了,居然愚蠢到綁架小姐。”
玉璕回答:“或許是你錯了。”
黃雲無聊地轉過身,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的結束。而他當然也未曾注意在他腳下已經悄然出現了一個簡短的十字叉,一個簡短的十字叉出現在腳下,交點中心就是他,那是整個術發動點也是……最強點!
柳氏作為東方區傳承最為悠久的符師家族,被公認是大三家最強的,而今代的傳承者則是——柳輕紅。柳家從不擔心自家小姐的安危,除去她的高貴身份之外,她更是一名強大的符師,一名已經接近於“化域”的符師。至於“玉璕”?他簡直就是個笑話!是文啟學院用來丟人的。黃雲如此想到。
柳輕紅的目光依舊保持著冷漠,而玉璕也始終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柳家的人也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隻是內心裏祈禱著柳輕紅不要一怒之下控製不住自己的力量,殃及池魚。
女孩微微抽動了一下鼻子,再一次歎道:“真香。”她的目光再度活潑起來,跟普通女孩見到街邊的貓貓狗狗差不多,她嘴角露出了淺淺的笑容,臉頰有一抹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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