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刀握柄部分並沒有護手的刀柄,隻有白布纏著,刀柄與刀麵分割之處,有一塊紅色的溫玉,在燭光的照耀下,如同血液般鮮紅,刀麵上刻著白色的符文,仿若荊棘叢生。
“……真美。”玉璕在心底歎道,這把折花刀看起來就鐫刻著大書法家筆跡的石碑。他伸出手想要拾起那把刀,可當他手指在觸碰到的那一刻,突然收縮了回來。
冰冷的雨水從指間流過,凍僵了的手抱著沒有溫度的屍體,某些回憶再度襲來。他被某種不可描繪的悲傷驚醒,一種無形傷感迷霧,在他眼裏充斥著。玉璕開始無法信任自己的理智,他的手開始抽搐,心中膽顫的恐懼控製住了他的全身。玉璕咬下舌尖,手立馬握住了那把折花刀。
“你看起來有些緊張?”墨羲之意味深長地笑著。
“看起來而已……”玉璕不再說些什麼,手握緊了小刀,將它放進腰間。
“在最後一刻,你難道還要對我保密?”玉璕起身突然問道,“好吧……”墨羲之揉了揉太陽穴,顯得有些無奈。“護送天機盒的消息被泄露了,於是大先生將計就計,將你手中的盒子換掉了,而由我來護送。天機盒的確是要送到東方區的柳家,但這隻是計劃的一部分……”
“真的目的是什麼,我們要在這裏做什麼?”玉璕伴著墨羲之小心翼翼地行走,不斷地巡視著四周。這裏依舊陷入於趙宏林與唐清對決的熱鬧之中,在不遠處,那個老學究拍著手與身邊的人私語,他看起來十分興奮。
墨羲之的聲音突然低了下來,她轉身而行,輕聲說:“……我也不知道。”墨羲之擋在一個侍者麵前,露出可憐之色,臉上泛著害羞的紅暈,嬌楚楚的樣子令玉璕感到全身繃緊。
“在哪兒碰麵?”玉璕問。
“古木居,大先生為我們定了一間房。”墨羲之頭也沒回地回答。
“啊……哈?”
“抱歉,人家不小心迷路了,你能幫幫我嗎?”墨羲之的手牽住侍者,嬌羞地眨著眼,令對方臉上一陣潮紅,侍者看著手中的盤子,有些遲疑。玉璕快步走上前,不嫌棄地說:“我來吧,你去幫幫忙。”侍者連忙向他露出感激之色,立馬把盤子遞了過去,玉璕迅速接過,然後走向緊鄰的一桌,“不小心”打翻一位客人的茶杯,不斷道著歉的他不留痕跡解開女貴人的紅色絲帶,然後拖著盤,如同一個紅女招的標準侍者正步邁向張之文,背負著的手比出三個手指。
墨羲之見此甩掉侍者小哥,加快腳步,向著中央的比武場地快速走去。配合如同雙生子般的默契的兩人如同已經將此練習了無數遍,沒有任何事先的聲明,兩者的默契和彼此之間的信任甚至根本不需要任何的眼神,這仿佛就是天生的,如同雙胞胎一般。而這一切連貫的行動玉璕竟然沒有任何驚疑,反而顯得理所當然。
喧鬧的人群發出不斷的喝彩聲,狂歡與喜悅都一並充斥在這場對決之中。然任誰也沒發現,兩個異鄉人闖入了這裏,伴隨著無數在牆角扭曲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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