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之中的美帶有責任的義務,用於愛世人,可她卻將美賦予了罪惡。那個十五歲的女孩在不經意之間點燃了男人的yu望之火,罪惡在他們心中燃燒,這是他們死亡的征兆。那個女孩本就是萬惡之源,可她卻對此渾然不知覺。
墨羲之低頭咬著指甲,專心致誌地翻著花繩;無時無刻,無時無地,散發著死亡的氣息,這股死亡的氣息猶如藤蔓一般裹住了追求者,最終將他們窒息。
在她十五歲時,那個優雅英俊的男人從東域而來,每人都因為知曉他的身份而不敢低語,這些男人將自己的嫉妒化作了說書人的段子,以此尋求一種心理上的安慰,甚至在賭場裏開“他多久會瘋掉”的賭局,但是所有人,包括墨羲之的父親,墨之後都認為這個男人能俘獲墨羲之的芳心。
他英俊得可以靠刷臉在這個世上吃飯;他十九歲,如此優雅沉靜,風度翩翩,博學而又謙遜,你所能想象到的讚美詞都能在他身上得到體現……而最為關鍵的是墨之後對於他的態度也是前所未有的曖昧。所有男人因此心生絕望,他們不可能擊敗這個男人,無論是哪一方麵。
如此風度翩翩,連西域皇室公主赫莉雅這樣的美人兒都沉醉其中,和他比起來,那些男人都隻不過是濁物。無數為之瘋狂的女人嫉妒地看著他走進墨家,和那往常的那些人那樣獨自看著那個十五歲的女孩玩著石頭子。
“你難道想成為她的父親?”這個男人的妹妹如此惡毒地罵道。
或許隻有這樣的男人才配得上南域墨家的大小姐,墨家上下都心說小姐終於能嫁出去了,他們開始在暗地裏狂歡,開始為一場空前絕後的婚禮開始作著準備。而那些大人物則開始慌張起來,這是他們最不喜歡看到的局麵。如果墨羲之真的嫁給那個男人,那麼整個大陸的格局將會發生巨大的改變,雖然各大域之間的聯姻不少,但是墨之後的獨生女和那個男人的聯姻則很有可能改變如今的局麵。
……
這個男人的風采攝人心魄,幾乎每個人都認為他來這兒是為了赴這個美妙的秘密約會,一個曾經定下的許諾。許多人都暗自猜測他們兩人或許從小就在某地認識:青梅竹馬,小時候的約定,長大之時來實現,你昏時來娶我,我便昏時嫁給你……這樣的劇情他們早已在浪漫的故事之中看了無數遍,甚至能數出多少個這樣的男主人公。
於此,他們瞬間明了為什麼那個女孩喜歡獨自玩翻花和撿石頭子這種幼稚到極點的遊戲,這正是他和她之間的證明,因為兩人就是玩這個遊戲這麼長大的。墨羲之和這個男人的見麵在很多大人物和小人物的關注之中進行著,那是象棋上的無聲對決,一場勢不可免的約會,這勢必將會按照所有的劇情完美發展下去,美妙不可言,終究成為一段美滿的愛情故事。
那天早晨,那個女孩如同往常般在撿石子,榕樹漏掉的光撒在她臉上,美得模糊。他手裏有一跟紅繩,他和往常的那些人站在榕樹邊上,直到那個女孩玩的有些累了,他走了上去……現場的人都因為這個大膽,從未有過的舉動心如死灰,心中唯一的念想也被無情地掐滅。
他來到了她的跟前,溫柔地笑著,在她正準備起手撿石頭子的時候獻上那隻美麗而又孤獨的紅繩。她很自然地接了過去,和書上寫的那般一樣,仿佛早已經按照約定接受這份美妙的饋贈,他們心碎了。那個女孩在他眼中嫣然一笑,隨後她說了些什麼,僅此而已,可這注定鑄就永恒。
追求墨羲之的男人們哭喪著臉,買下南域所有的酒;那些大人物開始坐下,和身邊的謀士準備商談;墨之後隻是微微一笑,笑意不明。就在那時,某個將自己全部身家壓在不可能一方的賭徒興奮地大叫,他的叫聲吸引了所有人,他們再度望去。
那位公子的腳步不穩,差點跌倒,那根紅繩被那個女孩毫不留情扔掉,她的嘴唇蠕動,說了些什麼。大人物們扯掉商議的桌布,吆喝仆人擺上酒席。男人們則興奮地直接扔掉酒杯,大口暢飲。
“我為什麼要喜歡上一個連早餐都會錯過的男人,而且……”墨羲之的手理了理自己散發著糜爛氣息的頭發,她的瞳孔裏折射出那個男人的絕望,“你覺得我這樣年齡的女孩就應該思,喜歡上你這樣的英俊又有家世的人,真可惜,我連自wei都不會。”
那個時候起,這個男人再也未能睡著覺,他在南域各大酒館裏買醉,直到淩晨,然後在某個ji女身上起來,如此日複一日,持續一個月。墨之後為了顧及東域的麵子,同時也為了打破那個可憐男人心中那無法言說的幻想,同情地對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