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商勸道:“年輕人,從這兒跪著爬出去,我當這事兒沒發生過。”
……
果真是暴脾氣,這些混廟子的人向來是秉承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信條。在先生係統還沒建立起之前,廟子裏的人靠的就是拳頭說話。那些青州的地痞子,把人的手指頭和自己的綁在一起,眼睛不眨,就這麼一刀刀切過去,看誰先慫!
看樣子,客人似乎並不是慫蛋,他吹掉麵前的煙灰,不疾不徐地問道:“剛才有個姑娘,是不是你叫人丟出去的?”
“哎呦喂,是你相好?”聽到這兒,廟商不禁笑出聲,他撿起煙杆,準備點燃。
“……不,是我家小姐。我們南域墨家的小姐雖然有些傻氣,容易被人欺負,但並不意味我們墨家會容忍這種侮辱。”
……
“南邊的,墨家,小姐……”
這幾個詞突然如同雀落枝頭,一瞬間在廟商腦子裏快速閃過,這幾個詞很容易聯係在一起,尤其是墨家吞並其餘兩家,成為了南域的“皇帝”之後。廟商的手顫抖著,撿起掉落的煙杆……一旁的小廝連忙提醒說煙杆反了,但已經太遲,廟商已經將煙杆湊到嘴邊。
滾燙的火星燒著煙葉,還順便點燃了廟商的嘴巴,廟商扔掉煙杆大罵道:“日你阿媽哦,抽煙抽到嘴巴嘍。”
這句話好像並沒什麼毛病,可場間的人卻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廟商勃然大怒,跳了起來,手指上下抖動,他大罵一聲:“笑雞兒笑,媽的這世上哪有這麼巧合的事,給我上,誰把他這混蛋的頭砍下來我賞他一塊青玉!”
“就是,笑……“雞兒”。”
突然有人忍不住笑道。
廟商抬高了脖子,想要找出是哪個混蛋說的,卻發現正是麵前的客人。廟商更是大怒,他一腳揣開桌子,從一旁小廝手裏搶過道,怒喝:“給我宰了這狗娘養的。”
客人依舊不為所動,他將手中的墨劍靠在椅子上,手指敲打在劍鞘上,靜靜等待著他們的進攻。
……
宜君樓三樓,門外的小廝氣得直跺腳,心裏不禁抱怨當初設計這個澡池的時候為什麼不弄一堵牆,這樣自己好歹也可以戳個洞。那可是一個難得的美人兒,雖然在文啟山下,能領略到不同的春光,但可沒那個姑娘有這樣的獨特。
況且,也不不止他一個人這麼認為。小廝看了看周圍這幾個平時能睡到日幹天的家夥,顯然他們抱著和自己一樣的心思。他們都在暗地裏鼓足了勁兒,隻等那姑娘說需要伺候,自己便一溜兒跑進去,此時,拚的就是腳丫子勁。
忽然,一人影從澡池子裏起來,眾小廝就差拍手稱好。
“說好來的,誰先跑到門前就歸誰了啊!”
這是規定……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都得順著規矩。眾人點頭應道,以示自己不會違反。
“我要份點心!”屋內的姑奶奶說道。
“好勒……”大概這是他們幾個小廝這輩子說得最好聽的話。
兩腿一發力,腳丫子一邁……撲哧,人全摔倒了。正準備推開門的客人狐疑地看著這幾個目瞪口呆的小廝,顯然不明白他們要幹什麼。隨後,他推開門,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我要點心,還有喝的。”
果真,就算什麼樣的亂世,都阻止不了吃貨對吃的追求。墨塵滿頭黑線地看著澡池中的自家小姐,將上山的憑證丟在桌上,坐在一邊牽起桌上的葡萄吃了起來。玉,果真是世上最值錢的東西,自己偷了她衣服上的一塊青玉,就能在這棟樓包下整層三樓。
過來許久之後,卻未能等到自己的點心和喝的,她怒了。直接從澡池之中撲哧而起,正準備問之時,卻發現一男人正坐在自己麵前。
墨塵淡定地看著自家小姐,然後吐掉嘴裏的葡萄皮,拍了拍手,指了指桌上的憑證,說道:“準備上山了,和之前說的一樣,你參加武試,我參加文試。若是你不幸未能考上,那你就指望著文試的時候我筆斷了……”
“墨兮。”她沒好氣地說道。
“墨羲……什麼東西?”墨塵一愣。
“我名字了!”說著,她用手摟起一灘水直接潑墨塵一臉。
如果您覺得《玉璕墨羲》還不錯的話,請粘貼以下網址分享給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謝謝支持!
( b/53/5338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