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熟悉的感覺令他覺得有些後怕。除掉灰塵後,圓門上的神秘圖案開始顯現而出,這並非是東域的文字亦或是符文,是任何人都能理解的壁畫。
這是一副描繪某種生物的畫,詭異之中帶著奇特的美感。之所以詭異是因為畫中的生物是扭曲的,她因為某種力量卷縮著身體,痛苦地用爪子抱住自己。但即使是這樣,也無法遮擋她的高貴與美麗。通體如蛇一般的身體,尾部如白狐,其頭部像極了東域神話之中的龍。
這或許是一隻神獸,但也有可能是一隻古妖。
想要知道答案,那麼就推開這扇門。
古老的大門被輕輕推開,來自異鄉的旅客終究是踏上了神的領地-神居住之地。
……
“……啊,是你嗎,你終於舍得來了嗎?”
黑暗盡頭,傳來一道悲戚的聲音。亞瑞斯聽出了其中的哀憐,但更多的是……滔天的憤怒!轉瞬,整個空間被刺耳的嘶吼聲占據,地動山搖。恐懼隨之而來,亞瑞斯的腿就像是被灌入了鉛似的一動不動。
他又看見了,看見了自己的未來。在他麵前上演著一幕驚悚的默劇——劇中的異鄉人在絕望之中拖著殘缺的身體想要竭力逃出去,他伸出手想要向自己求救。可在下一刻,他的脖子被鋒利的爪子撕得粉碎,隻剩下殘缺的頭。
懼怕死亡?不,不……對於亞瑞斯這類人來說,死亡或許才是解脫。但沒人不害怕未知!現在在他看來,自己就是失去了幹草做的布娃娃,從一開始就被人肆意玩弄,扮演著“過家家”這樣的遊戲。無論是自己為何會來到這裏,還是救下那個女人,進入天玄宗等等。這一切,所有都是被安排好了的。自己不是為了要回到原本的世界,跨過重重險阻來到這裏,隻是……因為他要為這場默劇落下帷幕。
聽,某個充滿惡意之人正在角落裏嘎嘎怪笑呢!
那隻生物瘮人的聲音再度響起!
“……娘,娘,我的眼睛好痛啊。我看不見光,也看不見未來啊……但您千萬不要因此而舍棄孩兒啊。您可以用鞭子狠狠抽打我,我一定會努力的,努力看見未來。”
這座幽暗的宮殿更似監牢,牆壁上點著微弱的火燭照亮了中央的主人。那是之前壁畫中的神獸,隻不過皮毛失去了曾有的光澤,黯淡而又枯卷。它那條美麗的尾巴被八根青銅釘死在堅硬的地麵裏,布滿傷痕的爪子抱著一碗大大的水缸,頭整個地埋在水缸裏。
亞瑞斯忽略掉它身上觸目驚心的傷痕,目不轉睛地盯著這隻生物脖子上掛著的一類似於琴似的玩意兒。
異鄉人的到來終究是引起了主人的注意,這隻遍體鱗傷的生物從缸子中抬起頭,赤金色的雙瞳注視著亞瑞斯,用抱歉的口吻說道:“啊……不好意思,我從你身上聞到了母親的氣息。如果你認識我母親,你能讓她來看看我嗎?我很久沒見著她了呢。”
躊躇了一會兒,亞瑞斯踏上前去,一隻手不留痕跡地摸向腰間的短刀:“是的,我認識你母親,我可以讓她來見你,但你必須得把你脖子上的東西給我。”
“是這個嗎?”它的爪子指向自己脖子那類似於吊墜的玩意兒。“……是的”亞瑞斯顯得有些著急,可沒人能夠和這樣的家夥冷靜地對話。它依依不舍地歎了口氣,但還是從脖子上解下了“吊墜”,向亞瑞斯遞過去,並向他央求一定要讓自己母親來見自己。
這一切太過於順利,以至於亞瑞斯鬆開了短刀的刀柄,雙手捧著這把精美的琴,目光之中不僅僅隻有對這把琴工藝的讚美,還有劫後餘生的慶幸。看樣子,他所看見的未來可不一定會發生。
可就當亞瑞斯嘴上異變冠冕堂皇地答應對方的請求,一邊準備離開之時……風忽起,腳步聲從門外的階梯處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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