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達一分鍾的沉默後,整個大廳都為這手漂亮的反轉而歡呼雀躍。男人一手摟著身邊的妙齡女郎,一手高高舉起手中的酒杯與其他人碰在一起。在最後的絕境之中,女孩打出了一張“滅世者——玉璕”,對於講究“卡組壓縮”的新王之路,沒有人會預料到真的有人會把這張卡塞進卡組裏。因為它的出場效果為:毀掉戰場之中任何單位,並且棄掉所有手牌。這張卡就是屬於放手一搏,你能賭得就是對方沒有能解掉這張卡的卡牌。
這一次,她賭到了。
……
老人那隻充滿了活力的手,青筋突起,他的臉部甚至漲得血紅。隨後,老人劇烈地咳嗽了起來,手指著女孩,惶恐地嘶吼:不可能的,這絕對不可能的。人群之中的侍從魚貫而出,冷靜地包圍了對方。
與此同時,那些觀眾則被“禮貌”地請回了自己的房間。侍從們手握致命的武器,盯緊了麵前的女孩,等待著自己老板的命令。逼人的刀劍溢出冷光,二樓齊刷刷地火藥槍口漆黑如夜。
看樣子,人活了這麼多年,也是有些優勢的。
“您可算不上一個賭聖,隻能算作是一個卑劣的家夥。不對,你就是個騙子、小醜、無賴。你所謂的尊嚴呢?就這樣,連個賭徒都不如。”女孩隻能冷冷地嗬斥道。
老人伸手攔住了自己一個衝動的手下,稍微冷靜了下來。對於這一類人來說,尊嚴就像是雄鹿的犄角。可當他的目光再一次落到了女孩曼妙的身軀之上,轉瞬無上的狂喜淹沒了老人所有的情感,以及理智。他狂吼著下達了命令,殺了她,我要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見鬼!”女孩怔住,沒想到對方的反應居然如此強硬,明明自己的術式離完成隻差了一點啊。
“差一點就差太多。”在這些槍火聲之中,某人的聲音就是如此突兀,或者是喧鬧。因為當她的聲音出現之時,這裏突然變得死寂。非凡的死寂,就像是一股巨大的吸力將這裏的一切排空。沒了槍聲,也沒了那些人的低吟與嘶吼。
一位隻穿著浴袍的女孩從這些侍從之中緩步而來,走得是那麼從容,就像是閑庭散步。她的頭發濕漉漉的,看樣子她離開得時候很急,甚至還來不急擦幹自己的長發,又或者說這女孩根本不在意自己的頭發會不會因此而幹燥。
真算不上一位會愛惜自己美的女孩兒,看上去更像是一位獨行的劍客。
來人不滿地看著麵前那兩個堵住自己去路的高個兒,輕輕一把將他們如同木偶一般推倒。隨著那兩人的轟然倒地,希裏就像是受驚的小貓一般後退了幾步,這是條件反射動作,跟敲打膝蓋,腿會跳起來一樣。
無論多少次,再見到這樣的場景,總是會害怕。每個人見到神之後,不僅僅會敬畏,也會害怕的,希裏如此安慰自己。這大概就是先生為什麼放心她們外出的原因的吧,有這種家夥在,麵前又有什麼東西能攔得住她們呢?
瞅著能夠自由活動的自己,她不禁失落了起來。師姐,現在甚至能夠控製結界精確到“人”這樣的範圍了嗎?明明一個月之前,她隻能做到也僅僅是“緩慢”空間啊,連凝固都做不到。果然,她們仨兒也隻適合打打醬油,跑跑腿,順便觀光旅遊。
“師姐,你不用這麼嚴厲嘛,人家明明搞得定的……”希裏立馬如同一隻小貓一般拱到女孩懷裏,露出撒嬌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