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過一會兒,當有的人開始意識到自己的荒唐以及失態之後,紛紛將目光投向了謝東,那位正主。神廟內慢慢安靜了下來,恢複了寂靜。謝東點了點頭,似乎剛才什麼也發生,他開始繼續自己的演講,不準確點說,應該是——屠殺!是的,他那副風清雲談,自信的樣子表明局麵依舊在自己的控製之下,他來這兒就是為了屠殺,屠殺那些意欲扳倒他的人。
二先生說的沒錯,他來這兒就是為了把鞋印在這些家夥臉上。
“不過,恕我直言。那些想要借這個話題來打壓我的人,遠未夠班。以前,你們總是以為派幾個遺世境界,甚至是孤立境界的先生,加上幾艘龍艇,就能解決問題?事實證明,你們錯了,甚至把簍子越捅越大。後來,你們把這個活丟給了我。而我……還有我的人解決你們的問題,甚至是打贏了這場戰爭,是我們將你們建立先生係統的計劃提早了整整二十年。所以,我可以負責任地說,你們這些政客根本做不成任何事,而你們做不到的事情我做到了。我之所以站在這裏,是因為我解決了你們的問題,而這些問題是你們這些政客一手造成的。”謝東說得快極了,咬字清晰,停頓有力,富有張力的口吻令他的語言就像是重拳,拳拳打到敵人身上。
孫子文愕然,不過他旋即笑出聲。因為他注意到了自己二爺爺的表情變化,覺得真是有趣極了。很少有人能夠把他二爺爺氣成這樣,扭曲的臉活似街上的麻油花卷。他不禁更加崇敬謝東,真是不愧為文啟學院的精神領袖。怪不得有人聲稱,隻要有大先生在,就算是神也能滅給你看。
……
“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才應該站在這裏,這就是為什麼在你眼裏的那個粗魯,沒文化,沒教養的家夥,他們把自己叫做真正的英雄。創造工匠技術和術式的人認為自己才是最大的,提供玉簡和水晶的人認為自己才是頭兒,致力於修行,先生境界高深的人認為自己才應該是領導者。沒有人能夠,哪怕在一丁點上達成共識,說服對方。這些自以為自己理念正確之人,都想要在這個台上宣講自己的道理,理念,計劃,未來。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了,他們沒有意識到,或者說拒絕承認:想要在這裏掌握話語權和自己的理念以及奉獻無關,權利才能決定。”
謝東停頓了片刻,銳利的目光如同刀刃,“而我握著權利,所以我才是最大的。”他站在神廟的中央,審視著眾人,他的那隻貓,或者說是那條龍順著他的目光朝著望去,在那一刻他們渾然一體,散發出古龍的尊嚴。
“所以讓我們弄明白一件事,在和西域若拉長子結成同盟的這件事上,你們沒有任何權利,能質疑我!今後,也不能!”
席間隨著謝東最後一句話,終究是爆發。對於這些身居高位已久的人,謝東的言行無疑是冒犯了他們。火藥桶開始連串爆炸,變得不可收拾。質疑謝東那撥人憤怒大喝,稱這是越權,嚴重的越權,他正在把民主的先生會恢複成獨裁。
“那你們是準備把謝東踢出先生會嗎?”某道清冽的聲線響起,那是“稚嫩”的女聲。的確隻能用稚嫩形容,因為聲線的主人隻有約莫二十歲左右。他們愣住,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