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這個提議以絕對的優勢通過。
寧昊低著頭,慢慢朝著牆邊退去,縮在角落裏,他從小就不大喜歡這樣熱鬧的氛圍。所他自然也沒有察覺有一個人的目光越過人群,默默地注視著自己。趙時馨收回自己的目光,在侍從的簇擁下離開了自己。她湊到了一位侍從的耳邊,輕聲說了些什麼。
……
入夜,文啟學院大先生的書房內。
桌上的白色骨瓷杯彌漫著霧氣,某人的手緩緩磨砂著紫砂茶杯,他緊緊盯著微微蕩漾的茶水,沒有說什麼,也沒有任何表示。隨後他的目光又放在桌對麵一用黑布蓋著的長方形物體上。
謝東舉起茶杯,“嚐嚐,我家鄉的茶。”
桌對麵的年輕人依舊沒有動手,他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桌麵,和外麵的雨聲協調地重合在一起。
“大先生,當初也有一個學生坐在我現在的位置,外麵也下著雨。因為憤怒,他沒有動一口茶。”雖然是推理的口吻,但是他敘述的時候仿佛自己就是見證人。
謝東有些驚訝,歎道你這是在算命還是什麼神奇的把戲?
寧昊並無理會,說出了那個學生的名字,“他是玉璕。”他說話就是這種風格,直來直去,從不掩飾自己。就算是要拐彎,也都是九十度的那種。謝東拉上了簾子,從窗外收起心思,坐回了椅子上,由衷地稱讚道:“真是了不得的才能。”
“但我還是沒有推測出最重要的。”寧昊並不以此為喜,繼續說:“比如玉璕憤怒的原因是什麼;比如大先生為什麼要把把他叫來書房。”
“這些很重要嗎?”謝東問。
“很重要!因為隻有這樣我才能確定自己是否會跟玉璕落得一樣的下場!”說這話的時候,寧昊並無表情,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麵孔。
燭光閃動,閃電如同天罰降下撕裂了夜空。謝東虛渺著眼,背往後依靠在椅子上。那一刻,陰影遮住了他的臉,他的半截身子在黑暗之中。
“你很聰明,也很強,但不懂什麼時候該把劍藏起來。”
“這是威脅嗎?”
“不,這是教育。”謝東嗬斥道,“縱使春意盎然,?花亦不可完全綻放,?譬如昨日之花已於今日零落。
無鋒藏於劍鞘之劍,當是最為鋒利。在這一點上,你的師兄玉璕比你強太多,太多。”
“師兄?”寧昊嗤笑,冷冷地說:“如果我沒記錯,當初可是你挖掉了玉璕的眼睛。”
“目不視物,才能更加注重內心。那個時候的玉璕狂躁得就像是一隻嗜血的古妖,我隻能通過這樣的方式讓他靜下心來。他對我的誤會很深……甚至把我看作是他的仇人。但我一直都把他當作是我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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