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條道路上的兩側,每隔一米就會升起這樣一座“塔”。這些塔約莫隻有女神像的一半高,其基座為白色的石塊一塊塊整齊砌成,但是其塔身卻是完完全全用五塊長方形黑色石塊作為主體,拚湊在一起,其頂端則是用一塊四麵的金色椎體作為封頂。
而令寧昊感到最為好奇的是,黑色的柱麵,在燦爛的陽光照耀之下,刻在其上麵的神秘文字竟然綻放出瑰麗的光芒。而更為奇妙的是,塔身的四個麵如同水麵一般,不時會有漣漪散出,在其塔麵上的文字則會跟著水麵流動的方向,緩慢往上上升,漂浮,最終彙聚在金色椎體之中。
就好似印證了這座塔的解釋一樣,由地升起,至於天幕。
大膽地,寧昊走上前,而王於姬也並沒有阻攔,隻是微笑著望著他的背景,不言不語。寧昊走上前,手放置在神秘黑塔的石柱表麵,而就在他手觸碰到塔身的那一刻,一道金色的光芒如同閃電,順著寧昊的指間,通過手腕和手臂,快速竄入他的身體內。
寧昊整個人突然停滯了一刻,但對於永恒來說,實則是太短暫,過於短暫,甚至可以忽略不計。在寧昊的手觸及的那一刻,整個如同黑曜石柱麵漣漪擴散開來,隨後他的手被當作成了介質,金色的符文順著他的手心滑過,然後流到黑曜石柱麵是,上升至金色椎體。
但是未過一會兒,在寧昊的手心與塔麵的接觸之處,發出刺溜溜的聲音,如同鐵板上的肉被溫度超高的火焰燒烤。聞聲,王於姬慌忙趕來,雙手拽住寧昊的手腕,費了很大勁這才將他的手拽了出來,她痛惜地看著鮮血淋漓的那隻手,不知所措,根本不明白究竟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就當寧昊想要做一些簡單的急救措施之時,那雙手卻很快地止住了流血,傷口也迅速愈合,舊皮如同蛇蛻皮一般褪去,展現出如同新生兒般的光潔,嫩滑的皮膚。寧昊愣住,顯然沒有預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兒,倒是王於姬很快地給他解釋道:“此處為永恒,所以沒有死亡等概念,自然也不會有傷痛。我當初也曾猜想這些黑塔會有什麼特殊的效果,結果無論我怎麼勘察,都隻能得出它隻是普通建築的結論。”隨後,王於姬露出抱歉的的神情,說:“以前我常帶弟弟來這裏玩,雖然他也會像你一樣去觸碰這些石柱,但是從未出過什麼事。所以我完全沒有預料到居然發什麼這樣的情況……對不起。”
寧昊搖搖頭,然後突然握住了王於姬的手,溫和地說道,她沒必要道歉,自己也沒受傷。王於姬臉漲的通紅,她如同受驚的小貓般收回了手,偏過頭說:“走快點,這裏沒什麼可看的了,我帶你去一個神奇的地方。”
說完,她快步動身離開,都不敢回頭看寧昊一眼。寧昊從這些莊嚴肅穆的黑塔身上收回目光,凝視著自己如同如同新生兒般的手,若有所思……然後快步跟上了王於姬的步伐,和她平肩前行。
很快地兩人來到了這座神殿之前。到達神殿門前,寧昊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渺小和脆弱。他抬頭望去隻能見著黑色的石墩,甚至都完全無法窺見女神的全貌,巍峨的神殿高牆對於他來說就如同天界。
這些高高的巨牆都是由巨大的石塊拚湊而成,可即使是這樣巨大的石塊,依然和之前的建築保持著一樣的工藝水準。每塊石塊都保持著相同的高度,寬度,長度,大概唯一無法保持相同的僅僅隻有其風化的紋路。每一塊巨大的石塊之上,都刻著繁複,意味深長的壁畫,至少以寧昊的學識來說無法借讀這些壁畫的含義,在他眼裏,這些壁畫都和東域的四格連環畫一樣樸實剛健無華。
“這裏是法羅仕神殿,而像這樣的神殿,奈西斯之地還有兩處。”介紹完之後,王於姬便一把拉住寧昊,直接傳過這道由金色光幕形成的門,踏入神殿。
在寧昊踏入神殿的那一刻,忽然整個世界陷入黑暗之中,無處不在的日盤在這裏喪失了它的主權,在這裏,沒有任何一絲陽光能侵入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