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伸出完好的左手摸了摸額頭:“嘶”
他隻是輕輕一碰,似乎就疼的他倒吸了一口冷氣。
我目光錯愕的掠過他的額頭,發現他的左手也有些擦傷。
至於右手,吊著看不出來。
但是骨折的手,這樣摔一下,真的不要緊嗎?
“你有藥箱嗎?”我看著他問。
郭弈航看著我點點頭:“有,在屋裏客廳的茶幾下麵。”
“我能進屋幫你上些藥嗎?我看你額頭腫起來了,左手也擦傷了。你右手不方便,你右手有沒有感覺那裏不對?石膏還好嗎?”我看著郭弈航,擔心至極,也愧疚至極。
人家畢竟是為了救我才弄成這樣的。
結果,因為我的警戒心,讓人家傷上加傷了。
怎麼都覺得,郭弈航弄成這樣,都是我害的。
我看著就覺得慚愧不已。
“石膏和右手倒是沒什麼事情。額頭嘶”郭弈航看著我呲牙笑了笑:“還真的有點疼”
“我看我還是送你去醫院吧!萬一腦震蕩就不好了。我們去醫院看一看。”
“沒事!腦震蕩不至於。可以不可以麻煩安雪你進來幫我擦些藥。”
“當然可以。不過,你確定,你不用去醫院嗎?”
“我確定。”
不管我怎麼說,郭弈航都是堅持不肯去醫院的。
我隻好從他們家茶幾下麵拖出藥箱,給他額頭上藥,左手上藥。
看著傷了兩隻手的郭弈航,再看著地上的生鮮,我咬了咬嘴唇,反正時間還早。
給他做頓飯再走吧!
本來也是打算回家熬骨頭湯送下來的。
郭弈航弄成這樣都是因為我,我必須要負責。
“你這是要做飯嗎?”我看著他腳下的袋子問。
“嗯。”郭弈航點點頭,隨即聳了聳肩膀,窘迫一笑:“不過現在,恐怕是不行了。我一隻手都不剩了。”
我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郭弈航或許是看出我的不好意思。
他急忙說:“是我自己太笨,我叫個外賣就行了。”
“那怎麼能行。”我急忙打斷郭弈航,擼起袖子,看著郭弈航腳邊的塑料袋提起來:“我幫你做!你想吃什麼,說吧!就當我表達謝意。”
“這怎麼能行。”
“對了。弈航,你把醫藥費報給我,我幫你報銷!畢竟你是因為幫我才弄傷手的,這個錢,不能讓你來花。”
“你這是要一次性還清的意思嗎?”郭弈航站在廚房門口,看著我笑。
我一回頭,他已經我跟前了。
近在咫尺的距離,讓我差點撞上他的胸口。
我急忙後退一步,卻是退無可退,我的腰抵住櫥櫃,我抬頭,後仰著身子看著他搖了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覺得不好意思。”
“所以,你不是用做飯來謝我了嗎?”郭弈航推開一步,指著櫥櫃的格子,告訴我調料都放在哪裏,至於做什麼,他說,我做什麼,他吃什麼。
“你不怕我做黑暗料理給你吃啊?”我看著他笑。
他聳了聳肩膀,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我無所謂,隻要是你做的,我都吃。你敢做,我就敢吃。隻要你不炸了我的廚房,我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