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
洛青池深陷在這場如何也醒不過來的噩夢當中,她雙手緊抓著被子,額頭的汗水已經滿布。
眉頭緊緊擰在一起,口中更是碎碎念個不停。
“薄靳深!”
洛青池蹭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大喊了一聲。
巨大的驚嚇讓她一時還緩不過來,她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剛剛那個夢太過真實,太過可怕。
她顧不得擦一下臉上的汗水,趕緊拿出手機,給薄靳深打電話。
而此刻,某間黑暗的房子裏。
如羅刹一樣可怕的薄靳深,慵懶的坐在沙發上,那雙眸子充斥著殘酷的掠奪性。
一個男人正跪在地上不斷地哀求。
“我真的沒有欺騙你們,玫瑰她真的住在這裏,求你們放過我。”
男人嚇得汗水都快浸透了衣服,不斷地磕頭求饒。
可從薄靳深的臉色來看,似乎不可能放過他。
之所以遲遲沒有動手,不過在等他的人傳來消息。
就在這時,從門外跑進來一個人,伏在薄靳深的耳邊說了一句話。
他的聲音太小,除了兩個人之外,誰都聽不到。
然而薄靳深身上的戾氣卻越發的濃烈,那周身散發的涼薄氣息,幾乎能將在場所有的人的冰凍的體無完膚。
那雙蝕人的眼睛,就像是厲鬼,散發令人毛骨悚然的光。
跪在地上的男人更是嚇了一跳,他看著薄靳深就像是看著死神一般,不斷的哀求著。
“給我一次機會,我……我一定要會找到玫瑰的。”
他已經被嚇得不輕了,那副貪生怕死的樣子更是惡心至極。
彙報的人自覺地站在一邊,而薄靳深森冷的目光卻直直的盯著那個男人。
“處理……”幹淨二字還沒有說出口,口袋中的手機震動起來。
看著屏幕上跳動的名字,他狠辣的眸光驟而收斂,隨後被一抹柔情替代。
滑開手機的那一瞬間,也讓人將麵前這個人拉了出去。
金宇自覺的帶著其他人出去等候命令。
“老婆。”
聲音溫柔如水,仿佛將時間所有的所有的冰冷都化為柔情傾注在這一個人身上。
聽到他一如既往沒有絲毫變化的聲音,洛青池那顆忐忑的心也算真正的放了下了,她深呼了一口氣。
“睡醒了?”
薄靳深看了看現在的時間,距離天亮還有三個小時。
“嗯,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噩夢,夢見你遇害了。”
洛青池現在想想還覺得心有餘悸,夢中的場景太真實,讓她由不得不驚恐。
“傻瓜,夢都是相反的。”
麵對這個女人,他總是那麼的有耐心,語氣溫柔到一旁的秦深都忍不住咂舌。
秦深無奈的搖搖頭,一早就知道薄靳深對洛青池在乎到心坎中,可是許久不見,現在更是誇張的讓他有那麼一瞬間也相信了愛情。
多少年了,薄靳深背負著仇恨和血的代價,他生活的太過痛苦,以至於時間久了他差點都以為這人就是個沒有感情的機器。
如今,像一個正常人活著,真好。
他無聲勾起嘴角,起身,也走到了門外。
洛青池當然知道夢是相反的,可是一旦對一個人在乎到深入骨髓的時候,就會關心則亂,亂到自己都沒有辦法掌控一切。
“薄靳深,我突然發現,沒有你我真的不行,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千萬不能有事情知道嗎?”
她的確沒有跟薄靳深真的分開過,即使當初他們離婚鬧得那麼久,可她的心中是清楚的。
隻要他能在自己看得見的地方,她便足夠有安全感。
“好!”
薄靳深毫不猶豫的答應。
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笑容竟是那樣的迷人。
他怎麼可能會讓自己有危險,他發過誓一定會好好的照顧她,不會再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知道洛青池噩夢心中悶得難受,薄靳深特意跟她多聊了一會兒。
沒人知道他隱忍的有多難受,如果可以,他真的現在就想飛到她的身邊,緊緊的抱著她,告訴她有他在永遠都不用害怕。
可是……
他的眸子忽而冷的可怕,在黑暗的夜色當中就如同冰魄,寒氣逼人。
掛斷電話,他直接從房間中走了出去,看著還跪在地上的男人。
他竟然也多了一份善意,隻一個眼神,手下便明了什麼意思。
隨後一陣殺豬般的嘶叫,那個男人正抱著雙手嗷嗷慘叫。
廢掉他一根手指不過是想讓他長長記性,之後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離開。
沒有找到玫瑰,薄靳深本不至於生那麼大氣,可是剛剛手下人過來彙報,才知道這人的所作所為簡直不配為人。
他交代的不過都是一些廢話,這些年他可並不隻是在玫瑰這裏逃難,而是嗜賭成癮,每每被債主追債就會出賣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