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很順利。
唯一不順利的,是穆氏遲遲沒有露出馬腳。
“先生,皓軒少爺的電話。”
管家小心翼翼地走進辦公室裏,把手機交給穆蘭軒。
聽到管家口中的名字,穆蘭軒原本陰沉的臉色違和地掛上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我的好弟弟,你終於舍得出現了。”
那頭,穆皓軒的聲音夾雜著壓抑的怒氣:“穆蘭軒,你到底想幹什麼!”
“怎麼,你連一聲哥哥都不肯叫?那你以什麼身份跟我說話呢?”穆蘭軒有條不紊地諷刺,“作為穆氏的掌權人,我很忙啊。”
聽到他這樣自稱,穆皓軒氣的雙目赤紅。
穆氏掌權人。
他太清楚穆蘭軒是怎麼得到這個位置得了。
父親,母親,還有幾個兄弟,通通慘死在他的手下。
自己也隻是因為常年外出,才逃過一劫。
現在,他要為他們報仇。
“穆蘭軒,你等著。”
他咬牙說完這句話,本想就這樣結束通話,那頭卻又響起了穆蘭軒的聲音。
“當然,我會跟我的未婚妻一起等著你,要是你不出現,輕詩她可能會很難過。”
聞言,穆皓軒不解地攥緊了電話,想問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時,穆蘭軒就那麼掛斷了電話。
穆蘭軒的未婚妻?
穆皓軒怔怔地想著,穆蘭軒說,她叫……輕詩?這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輕詩,青池?
穆皓軒心下一緊。
這五年裏,他沒有收到過任何關於洛青池的消息,哪怕是作為白氏負責人,洛青池也從未在哪裏出現過。
好像這個人不存在了一般。
是他想的那樣嗎?
穆蘭軒抓走了青池?
想到這種可能,穆皓軒不禁後背發涼。
當年,他和青池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後來因為種種原因,他不得不隨著父母親在國外生活。
自那之後,他就和青池斷了聯係,後來聽說她與人訂婚,又解除婚約和薄靳深走到一起。
這些年,他雖然沒有找過她,卻在時刻關注她的動向。
穆蘭軒知道他對青池的心,所以對她下手了?
越想越覺得後怕,穆皓軒猛地起身,拎起外套直奔薄氏。
他要去問問薄靳深,到底是怎麼保護青池的,為什麼能讓青池被那個瘋子帶走!
“穆先生?”
金宇跟他有過幾麵之緣,很快人出了穆皓軒。
“你來找薄總嗎?”
穆皓軒怒氣衝衝地看著他。
“抱歉,薄總因為一些私事,這兩天不會到公司來了。”金宇彬彬有禮地解釋。
那頭,穆皓軒卻猛地攥住了他的衣領:“他在哪!”
金宇微微蹙眉,語氣依舊溫潤:“這個就不能告訴您了。”
兩人僵持了半晌,穆皓軒還是惡狠狠地鬆開了手,從兜裏摸出一張名片放在了金宇手上。
“讓他回來後盡快聯係我。”
醫院裏,薄追青的病房裏圍著一圈人。
原本待在薄家的幾個人知道薄追青回來了之後紛紛趕到了醫院。
看著病床上昏睡的孩子,薄老爺子眼眶濕潤。
隨著年歲的增長,薄老爺子越來越覺得薄家會變成現在的樣子都是他的錯。
要是他不告訴薄靳深那個組織的存在,青池就不會消失,這個孩子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都是他的錯。
“爺爺,您別多想,事情已經這樣了,當務之急是要盡快找到那個組織的藏身之處。”
薄靳深看出了他的自責,出言安撫。
薄老爺子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胡亂地點了點頭。
人群外,謝邀摟著子卿緩步走了進來。
“她聽到這個消息後哭了半天,我沒辦法,先帶她過來看看。”謝邀向眾人解釋。
薄靳深微微頷首,目光落在子卿身上。
隻見子卿步伐緩慢地走到床邊,在看到那張縮小版的薄靳深的臉時,眉心猛地擰了起來。
“不可能!”
子卿的情緒很是激動,扭頭不解地看著謝邀:“怎麼會,他們明明死在我眼前……”
看到她的樣子,謝邀心疼地上前把她帶到了人群外。
子卿一臉痛苦。
“我頭好疼,謝邀,頭好疼……”
眾人紛紛看了過來。
夜白上前檢查了一番,輕聲道:“催眠要失效了,沒什麼大問題,可以去開一些止痛藥。”
謝邀點頭,帶著子卿走了出去。
“催眠?夜白哥哥,你說什麼?”薄淺淺不解地看著他。
見所有人都還蒙在鼓裏,夜白看了眼薄靳深,得到允許後,沉聲向眾人解釋了緣由。
“也就是說青池還活著?!”薄淺淺一下沒忍住,激動的喊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