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洛宇文更多的是愧疚,因為她給不了宇文想要的東西,猶記得那個時候宇文搭在她的肩膀上,那個笑起來燦爛的男子或許慢慢因為自己變得內斂,變得沉默,變得再也笑不出曾經的飛揚跋扈。<\/p>
“是的,婉瑜,洛氏現在開始開拓歐洲的業務,我作為洛氏的代表被派往歐洲。”<\/p>
洛宇文簡單的將自己這一次的目的地說出來,楊婉瑜沉默不語,她又有什麼資格來讓宇文留下,她給不了宇文想要的東西,想到這裏,她沉默了,她並不是沒有看見洛宇文的目光,她知道宇文很想自己開口讓他留下來,可是她真的說不出口。<\/p>
安靜的沉默之後,是洛宇文的苦笑,他一步步的離開,他多希望身後的女子能夠開口讓自己留下來。<\/p>
偌大的醫院之中,因為清晨的緣故,還看不到幾個人,身後熟悉的步伐傳來,楊婉瑜不用回頭都知道身後的人是秦蕾。<\/p>
“為什麼不開口讓他留下來,隻要你開口,即使你不愛他,他也會選擇留下來的。”<\/p>
秦蕾雙手揣在白大褂之中,低垂的眼眸,看不清楚臉上的神情,她抬起的眼神慢慢的看向楊婉瑜,話語之中帶著質疑。<\/p>
楊婉瑜錯愕半響之後,看著那個逐漸遠去的背影,那個人或許就此消失在她的生命之中了,宇文,對不起,或許你需要的是一個能夠一直陪伴在你身邊的女人,而不是我。<\/p>
“秦蕾,我和洛宇文從一開始其實就不在一根平行線上,所以這是對他對我而言最好的結局。”<\/p>
“楊婉瑜,你是在自欺欺人嗎?你心裏若是沒有一丁點洛宇文,你會讓他留在你身邊這麼多年,你可不是愛玩曖昧的人。”<\/p>
“秦蕾不要說了。”<\/p>
“我就是要說,這麼多年我們也看在眼裏,洛宇文是怎麼對你的,婉瑜,洛宇文那家夥即使萬般不好,他對你的心卻是真真正正的,至少比某個人好多了,你這樣做無非是因為你的心底始終放不下,始終還有一個名字洛宇天,是不是。”<\/p>
秦蕾近乎於質問的話在楊婉瑜的心裏幾乎是蕩起了陣陣的漣漪,她隻能夠苦笑的默認,卻無法開口否認秦蕾的話其實是正確的。<\/p>
“秦蕾,我頭很暈,對不起,讓我靜靜。”<\/p>
一番發泄的激動話語之後,秦蕾似乎也覺得自己有些太過激動了,倒也不願意再說楊婉瑜了,點點頭,先行離開。<\/p>
偌大的醫院走廊上,沒有幾個人,一眼忘過去幾乎能夠看到盡頭,不知道為何,楊婉瑜的心底升起濃濃的無力和落寞。<\/p>
或許秦蕾說的沒有錯,她心心念念的不過是洛宇天,所以始終不肯讓洛宇文走進自己的心底。<\/p>
轉角的地方電梯門打開,走進來的女子神色慌張,腳步有些踉蹌,整個頭圍著頭巾還帶著眼睛,動作有些慌亂,快步的衝出電梯之後就一直奔跑。<\/p>
楊婉瑜低垂著頭,神情有些恍惚,快步之後就這樣突兀的撞到了來人的身上,女子明顯有些惱怒,低聲的罵道:“你走路沒長眼睛啊。”<\/p>
楊婉瑜眨了眨眼睛抬起頭,那個原本麵紗蒙麵的女子麵紗快要落下來,她剛好右手捏住紗巾快速的將自己的麵貌遮擋完,楊婉瑜依稀隻能夠看到一雙眼睛。<\/p>
女子原本趾高氣揚的態度在看到楊婉瑜的時候快速的地垂下去,聲音放低了不少“我有事不跟你計較。”<\/p>
轉身就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了,楊婉瑜挑高了眉角,這人未免有些莫名其妙了。<\/p>
她並沒有太在意,大清早的,整個醫院之中人本來就很好,而且這女人給她的感覺太過的熟悉,雖然一時沒有想起,但是始終記得。<\/p>
中午吃飯的時候,楊婉瑜隨口的時候和秦蕾提起這件事情,坐在對麵的秦蕾正將碗裏不愛吃的芹菜跳出來,臉上露出幾絲嘲諷,漫不經心的說道:“你說是不是穿著一身米紗裙,然後圍著黑色頭巾的女人。”<\/p>
“是啊,你怎麼知道?”楊婉瑜聽到秦蕾一字不漏的將今天早上的女人穿著說出來,微微有些驚訝,停下手裏的動作,抬起頭驚愕的看著秦蕾“你早上也在。”<\/p>
“怎麼可能,今天早上給你說那麼多廢話之後我就在手術室。”<\/p>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p>
“簡單,因為那女人就是我做的手術,她打胎,而且那女人我估計你也認識。”<\/p>
“我,認識?”楊婉瑜這一次不僅僅是詫異了,將手中的筷子放下,然後側頭輕聲說道。<\/p>
秦蕾嘴裏塞滿了飯,咕嚕咕嚕的說道:“好像是DF的易樺,我以前到你們公司找你的時候貌似看見過她,好像在DF裏麵還挺有名氣的。”<\/p>
“易樺……”<\/p>
楊婉瑜忍不住失聲叫出來,腦海之中浮現一個黑色工作服,一臉嚴肅的女人想象,她當然是不會忘記,那一場差點讓她毀於一旦的豔照事件就是出自這個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