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年對著那個被欺負的按摩師說道,那個按摩師到現在還躲在我們的身後不知所措,看起來確實是被剛剛那個男人給嚇的狠了。
“是……是的。”小姑娘怯生生的探出一個頭來說道,好像是還很害怕的樣子。
“哪隻手?”天年中氣十足的說道,但是不同於老鱷那樣子,這人的這種中氣十足,倒是讓人不討厭。
“兩……兩隻手都有。”那姑娘看起來是還在害怕的樣子。
“好!來人!”天年直接舉起手裏邊的錘子,他的手下們也是心領神會,紛紛上前抓住老鱷的一隻手,天年舉著錘子就砸上去了。
嘭的一聲,我們都聽到了一陣骨頭裂開的聲音,看那老鱷的手掌,也是血肉模糊,看那老鱷,應該也是天年的心腹,隻是沒有想到,即便隻是麵對自己的心腹,天年也是這麼的心狠手辣。
這一錘子下去,整個人手就廢了,也是真的下得去手啊。
我和我的兄弟們哪裏見過這種場麵,現在看到這種場麵,都嚇的說不出話來。
“換一隻。”天年淡定的說道,我們瞬間會意,這是要廢老鱷兩隻手啊。
“夠了,天年,不要因為這一個人,影響到了我們兄弟的感情。”
見到進展差不多了,展鴻大哥直接製止了天年的動作,天年也不推辭,默默收了錘子。
“天年啊,我,們兩個是都在五爺的手底下做事,那我們就都是兄弟,你要是有什麼不滿的,你可以都告訴我,沒有必要用這種方式,你要這樣的話,我反倒是覺得汙了我們兄弟的感情。”
天年也沒有說話,直接倒了兩杯滿酒,對著展鴻大哥敬了一杯,展鴻大哥接過酒,兩個人都是一飲而盡。
“再見!”天年帶著的人把地上的老鱷抬走了,隻留下一地的血汙。
我們都沒有說話,剛剛的場景,對於我們來說,實在是一種衝擊,我們還沒有緩過來,雖然說都是經曆過群架的,但是要真的說是麵對這樣子的事情,還是覺得有些難以接受。
“怎麼?哥幾個都不說話了?這是嚇著了?”展鴻大哥笑著說。
“哪裏哪裏,就是沒見過這種場麵而已。”我打著哈哈,但其實我的手指一直在不自覺的顫抖,我都不知道,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
“其實也很正常,我最開始入行的時候,也是你們這個樣子,也會害怕,也覺得,這為什麼啊?為什麼這些人就可以這樣,為什麼都那麼狠。”
展鴻大哥抽著煙,像是在給我分享他的經驗一樣的。
“但是你們要記得,在這一行上,你們必須都要狠,你們要是不很的話,隻有可能被人吃的一點都不剩下,你們隻有比人更狠,才能有一席之地。”
展鴻大哥突然麵色嚴峻的說道,我算是明白了,剛剛為什麼展鴻大哥直接用滾燙的茶水澆到老鱷的頭上,還有那天年要砸那老鱷的手的時候,展鴻大哥是為什麼也沒有阻止了。
“你們要記得,這條道上就是這樣子的,我當時也是和你們一樣,我記得你們都是被人逼了,才走上來,我當年也是被人逼到死胡同裏了,把不然誰願意來做這隨時可能掉腦袋的事情,看著好像是光鮮亮麗的,做那麼多個人的老大,管著這麼多的小弟,但是實際上牆倒眾人推,隻要是倒下來,就有無數個人等著踐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