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憂殿中。
響起了很生疏甚至是生澀的琴聲。
隻從體內有了癡情盅,以前會的事情,她也都逐漸忘記了,隻是今夜的步少白留在了豔福宮,她便想著用此來打發打發時間。
可是不知為何,她隱約彈起來熟悉的旋律,她搖搖頭,一個不注意將琴弦挑斷了。
手指被割破,鮮血留了出來,“哎呀!”
聞聲而來的宮女不放心的問道,“娘娘?您沒事吧?”
看到那斷了的琴弦,梅歡歌捂著手指,雙眉緊皺。
“我沒事,睡覺吧!”她沒什麼表情的回道。
“我還是替娘娘處理一下傷口吧!”宮女貼心上前。
梅歡歌隨她搗弄,目光觸及處,似有所思。
隻從上次被賢王擄走,她回來後就十分不安,這些天她更加懷疑他說的那些話或許有道理。
“你在想什麼呢!你怎麼可以懷疑他的用心。”梅歡歌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雖然壓下了心中對步少白的疑慮。
但是她還是隱隱覺得自己或許真的是曾經的賢王妃。
“真是瘋掉了!”這個念頭越發索繞的她心中焦慮不已,便點上安神香,熄了燈睡覺。
腦海裏劃過步少白當初的話,“你們曾經在一起過!”
對,她怎麼把這裏忘了,原來步寒真的沒有胡言亂語,可是為什麼她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就這樣伴隨著理也理不出的思緒,漸漸因為疲倦,進入了夢鄉。
那是一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曲子,一個粉衣女子漸漸帶著甜甜的微笑走近那個彈琴的少年,隻是她怎麼也看不清那人的臉。
可那個女子卻分明是自己,一個陌生的,她看不懂的另一個自己。
梅歡歌從夢中掙紮著醒了過來。
她呼呼的喘著氣,“為什麼會做這樣的怪夢?”
她拿起身邊的一個枕頭,心想肯定是步少白不在身邊才會導致自己這麼不安,以往他在她身邊,她每晚都是那麼踏實。
這樣想了,她的心便沉了許多,這才抱著枕頭,準備再次躺下。
心漸漸安靜了下來,她的呼吸也變得平靜了,可是耳邊那首曲子卻是愈發清晰起來。
“何人在彈琴?”
賢王府。
錦心披著外衣,問身邊的侍女,“王爺他出去了?”
“許是進宮了。”侍女低著頭答。
他還不死心!
顧錦心泄氣一般的坐回軟塌上。
梅歡歌引著琴音走近,是那個禦花園,那麼彈琴的定時賢王了,他對自己還不死心?
但是這次她並沒有抗拒他的想法,如果自己真的是他從前的情侶的話。
隻是現在她身邊已經有了步少白,況且從前的事她真的是想不起來了,那夢中的少年就是眼前的人吧?
她真懷疑她是生了一場大病,才把一切都忘記了。
她歉意的走近他,想起自己之前還狠狠打了他兩巴掌,就有些莫名難過,靜靜欣賞完琴音。
他終於停下,抬頭看她,月光下,印著她單薄的衣服和憔悴的輪廓。
他淡淡開口,“沒睡好?”
就如同尋常的家常問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