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突然被人按了暫停鍵一樣，這人的所有動作都完全停了下來。
他看著南帝君，眼裏滿是驚恐。
對於一個連命都可以不要的人，死亡當然不會讓他這樣驚恐，那麼很明顯，他驚恐的是，他沒能及時死成，南帝君可以從他這裏知道一些他並不想說出來的事。
看到這裏，鳳至也不由得有些驚奇。
仙人對自己的性命有多看重，這一點鳳至以前也算是見識過了，但現在，那位女帝君卻有這樣的魅力，竟然能夠讓這名仙人將命都給豁出去，這無疑是一件讓人很是驚奇的事了。
鳳至對於那位女帝君也更好奇了些。
雖然不知道那位女帝君是誰，但毫無疑問的，這一定是一個非常出色的人。
一時之間，鳳至對那位不知姓甚名誰的女帝君，都有了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了。
當然，這並不意味著鳳至就對那位女帝君有多少好感了。
她可沒忘記，那名女帝君還一直對她的身體虎視眈眈呢。
南帝君這時候看著那名滿麵驚恐的仙人，淡淡地道：“本君不允你死，你就不能死。”
平淡的聲音之中，卻帶著絕對的不容置疑。
確實，身為帝君，南帝君想要一個人死很容易，不想讓一個人死，也是同樣的容易。
那名仙人麵上更顯絕望了。
南帝君壓根兒就沒有在意這人是什麼表情，他甚至都不想問這人任何一個問題了，而是伸出一隻手，直接朝著那名仙人的頭頂按了下去。
在南帝君的手接觸到那人的頭頂的一瞬間，就有一抹半透明的影子自這人的眉心浮現出來，這影子雖然小了很多，但麵孔分明就與這名仙人一樣。
這是他的仙魂。
鳳至的唇角微微揚了揚。
若是直接拷問這個人，他還有可能在南帝君的麵前撒謊，但若是南帝君直接用自己的神識在這人的仙魂之中搜索，那麼毫無疑問的，這人在南帝君麵前就是完全不設防的，當然也就不可能撒謊了。
這樣一來，倒也省了很多的事了。
不過，下一刻，鳳至麵上的笑意便驀地一頓。
就如鳳至所想的那般，南帝君確實是嫌麻煩，所以連問題都不問了，直接就將這人的仙魂給揪了出來，再用自己的神識去搜尋這人的記憶。
嘴裏可以說出謊話，但仙魂之中的記憶，卻是作不得假的。
可也就在南帝君的神識朝著這人的仙魂掃過去的時候，這人的麵上卻突然變得更驚恐了，他麵上的驚恐之色都還沒有完全展開，就又突然凝固住了。
再然後……
就在南帝君的眼前，這人的仙魂竟然化作一縷青煙，就這樣消失了。
在這縷仙魂消失的同時，南帝君和鳳至龍衍的身邊還響起了一個聽著極為沙啞的女聲。
“原來是故人。”
這話明顯是對著南帝君說的。
南帝君一頓。
到了他們這樣的層次，就算彼此之間是處於對立麵的，也是不屑得說謊的，那麼，這人既然說與自己是故人，那麼毫無疑問的，他們以前一定是認識的。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