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馨菲,沒有想到你會是這樣的一種人,你的修為呢?你的品德呢?難道說都被狗給吃了嗎?”穆梓軒無視於她的憔悴,有一種恨不得要掐死她的衝動。

“對不起!我並不具備這些台麵上的東西。”明明就已經心痛到不行,可她的眼眶竟然沒有一滴淚滑落,可能是因為昨晚已經流幹了吧!所以剩下的隻有幹澀了。

“我是不是得恭喜你,終於,你得到了你所想得到的一切。”穆梓軒無視夏馨菲的存在,赤身裸體的站了起來,反正經曆過了昨晚,自己身上還有什麼是她所沒有見過的呢?

“謝謝!”就這樣吧!他要怎麼誤會都已經不再重要了,畢竟作為一個女人,還有什麼比知道自己的丈夫心另有所屬來得更為殘酷的呢?

穆梓軒走進浴室,打開了花灑,任由冷水傾瀉而下,肆意的在他的身上流淌著,閉起眼眸,對於昨晚,他是真的什麼也想不起來,隻是意識裏還殘存著那一種靈與肉所交融時的快意之感。不得不說夏馨菲給自己下了一步險棋,因為認定了他是一個負責任的男人,所以絕不會奪人清白之後再提出離婚的混賬話來。可什麼事情都會有萬一的不是嗎?因此她又怎能斷定自己不會無恥到那樣的一種境界呢?

洗漱出來,床上已經沒有了夏馨菲的身影,可淩亂的床單跟上麵的落紅在很清晰的告訴自己,昨晚在這張大床之上究竟有多麼的激烈,以至於現在空氣中還殘留著那一種曖昧的糜爛氣息。

看著這一切,他的眉宇輕蹙,在想著自己對她的指責是不是太武斷了點,可說出去了的話,他一般都不會輕易的去收回,所以很是淡定的給自己套上衣服,至於夏馨菲的去處,不用猜他也能想象得到,肯定是跑到樓上茉兒的房間去了,因為那丫頭這兩天都不在家,空間可以任由她支配。

本以為眼淚已經流幹,可在麵對著他那一聲聲無情的控訴之時,她還是忍不住的再度決堤成災,不想讓他看見自己脆弱的樣子,所以唯有躲進一個無人的角落才能宣泄出自己心底的無限委屈。

門外傳來了沉重的敲門聲,而她並沒有半點想要理會的意思,隻是蜷縮在地板,開啟了獨自的療傷模式。

穆梓軒試圖轉動了下門把,卻發現已經被從裏麵落鎖了,站在門口猶豫了下,還是選擇了義無反顧的離去,或許隻有自己走了,她才會打開那一扇阻隔了彼此的房門。

聽著門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夏馨菲才從地板上站了起來,從窗口確認他已經駕車去了公司,她這才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看了眼那一夜激情後所留下來的證據,她不由得輕蔑的笑了聲,從今天開始,她夏馨菲已然不再是夏馨菲。

進了浴室,擰開熱水,連身上的衣服也沒有脫,就這樣的站在花灑之下,任由著溫熱的蒸汽在自己的身上毫無規則的竄動著。

看了眼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草莓印,有一種悲從心起,如若不愛,她也就不用因為他的無情而淩遲著自己,如若不愛,她還是少時的那一個宛如陽光燦爛般的女孩。可自從愛上的那一刻開始,一切都已經有了質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