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破穴開竅(1 / 2)

我勒個去——

我師父踢的這一下,就跟練過似的,踢的老準成了,正中我屁溝。

那家夥給我疼的,就覺得尾巴根兒,好像都讓他給踢裂了。

我一邊揉著後麵,一邊趕緊開門出了屋。

直到走回了西廂房,我心裏的氣兒還沒消呢。

我就覺得,師父挺暴力的,他挺大的老頭兒,哪兒來那麼暴的脾氣?

昨天就是一頓鐵尺拍,今兒個又來了頓二踢腳!

等明兒個,師父他還能有啥節目?能不能再給我擂一頓八卦掌啥的?

照這麼整下去,就我這家雀似的小體格兒,早晚得被他禍禍散架子。

西廂房進門左手邊,有個小小的廚房,正中間擺著個小桌子,上麵早就備好飯菜。

我聽二師哥說過,這些飯菜,都是師父親手準備的。

這些年,他的幾個徒弟陸續成手,師父也就隱居幕後、很少親自出馬了。

平常他就待在山上,給徒弟們做做飯、理理錢啥的,愣是把一個守靈大拿,變成了個廚子加小會計,真不知道他是咋想的。

尾巴根兒那兒,還在火辣辣的疼,吃過飯後,我就趕緊趴在床鋪上。

在心裏狠狠腹誹了師父好一會兒,又開始琢磨著,為啥師父和杏兒兩個,都不願意教我寧心靜神術?

慢慢的困意襲來,我才迷迷瞪瞪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的好舒服,我連夢都沒做一個。

忽然間,就覺得肩膀頭那兒劈劈啪啪、好像有人在拍打我。

睜開“水了巴嚓”的眼睛,揉了揉,我這才發現,不知何時,二師哥回來了。

看了看時間,我也就睡了兩個來小時。

我心裏有些奇怪,心說我覺性可大了,昨兒個我爹差點兒沒掐死我,那才把我從睡夢中弄醒。

耿言這是用了啥手法,咋隨便拍打兩下,就把我給弄醒了呢?

還沒等我發問,耿言倒是先開口了。

“小師弟,你是心急想學寧心靜神術吧?師父和師妹已經跟我說過了。”

“來,你趕緊清醒清醒,我現在就教你!等你學會後,保準你往後一天比一天精神!”

耿言憨厚的笑了笑,而後用他那兩隻粗糙的大巴掌,幫我擦了擦眼睛上的吃模糊(眼屎)。

聽到他這麼一說,我晃了晃腦袋,而後激靈一下就坐了起來。

“耿言,還是你對我好啊!我先去洗把臉,等我精神兒的,你再來教我!”

我下了地,跑廚房洗了一把臉,再回來時,腦子已經清醒很多了。

我盯著這個黑臉憨厚的二師哥,越瞅就越覺的順眼。

別看我跟耿言是同班同學,實際上,他要比我大三歲,這是我們全班都知道的事兒。

聽說他上小學那會兒,得過一場大病,接連休學三年。

等病好後,耿言腦子就拎不清,糊裏糊塗的;學習成績也一直很穩定,總排班級倒第一。

初三那年,有一回月考時,耿言跑省城看病去了,缺考。

等成績下來,我讓我爹又是一頓男子單打。

我心裏那個委屈,心說耿言缺考了,我自然就排倒第一了唄,那有啥稀奇的?

都怪我爹,每次看成績都圖省事兒,從後往前看,一發現我“名次靠前”了,他就削我。

耿言這是東邊不亮西邊亮,學習不咋樣,可在守靈方麵,悟性卻相當的厲害。

我聽小師姐每次提起他,都是佩服的不行。

……

現在想起這些當年破事兒,反而覺得挺有意思的,又瞅著耿言格外的親,就像自家人兒似的。

在我想這些有的沒的時,耿言已經拿過一個小木盒來。

盒底平整鋪著一張竹片,上麵精致的排放著六個小凹孔,每一個凹孔裏,都擺放一枚不同長短的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