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心裏冒出這兩個疑惑時,師父已經插話問道:“你是說,錢禮幫著你丈夫,對你動用了邪術手段?”
“若是這樣,事情可有些麻煩啊!”
師父語氣有些低沉,聽著他話裏的意思,像是鐵了心要幫小媳婦兒似的。
我搞不清楚,師父是因為對她的同情,還是因為她拿走我的那樣東西太過重要,所以隻能暫且慣著她?
仔細想想,貌似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趙文彬他,別說是我丈夫了,他還算是個人嘛?他用那麼歹毒邪惡的手段對付我,哪兒還有半點兒夫妻情分?”
“哼哼——我當然知道,這件事情棘手的很。若不是這樣,我能打算抓他做屍傀,去查明真相麼?”
“這就是我提出的第一個條件,你要是不答應,後麵也就不用談了。”
沒想到,小媳婦兒的態度倒是強橫,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瞅她那損出,我又有想揍人的衝動了。
還是那句話:你有冤屈也好,陷入圈套也罷,那……都是你自己的家事,非得扯上我們幹個**?
還要抓我做屍傀?
媽了巴子的——我都想把她揍成向日葵!
我基本能想像的到,那些年,她男人是咋忍受她了。
那是足足忍受她六年啊!
看看我,才跟她接觸這麼幾次,我就想狠狠捶吧她一頓了。
在師父短暫沉默時,我終於沒忍住,插話說道:“師父,你別信她胡說八道。”
“她被害死之後,一件件的事兒,都如同她親眼所見一樣,這不明顯是在瞎忽悠麼?”
我這是想提醒師父,小媳婦兒的話,前言不搭後語的,有極大可能是在欺騙師父,想要為她所用。
我猜不出小媳婦兒到底有什麼陰謀。
不過一想到她坑害我,就跟拉屎放屁似的那麼簡單,我對她就相當的忌憚。
“你這毛頭小子懂什麼?我哪句話是在胡言亂語?剛才說的那些,都是我親身感受的。”
小媳婦兒的聲調驟然升高,盯著我說道。
師父朝我擺了擺手,說道:“她此言非虛!枉死後,她魂魄當即離開**,卻沒有遠去。”
“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應該是一直飄在棚頂上,看著後續發生吧!”
最後一句話,卻又是向著小媳婦兒說的了。
我喉嚨有些發幹,想像著她死去之後的畫麵。
她魂魄飄飄蕩蕩的浮在棚頂,安靜看著她死後發生的一切。
臥槽——
這畫麵太特麼嚇人了,隨便想想,我就有種想撒尿的衝動。
小媳婦兒“嗯啊”了兩聲,算是對師父猜測的認可,隨後她又有些不耐煩,說道:“別繞來繞去的,快說,我這第一個條件,你答不答應?”
真想不出來,她手裏到底捏著我什麼把柄,這次師父隻是微微猶豫,便答應了下來。
“好,這個條件,我劉某就算答應了你。再說後兩個條件!”師父沉聲說道。
“好,就喜歡你這樣的快言快語!我的第二個條件是:幫我找到那把錘子!你要把那上麵包著的符籙紙撕掉!”小媳婦兒說道。
師父枯瘦的手指、指向小媳婦兒,語氣有些嚴厲:“除了你丈夫這個直接凶手,你還想牽連到別人?哼,枉害性命,這一條你休想!”
我愣了愣,想不明白找出那凶器、再撕掉上麵的符籙紙,怎麼就會牽連到別人?
後來聽師父解釋過後我才知道,殺害小媳婦兒的手段、包裹的符籙紙、請來守靈人……這些都是有人在幕後指點。
要不是有這些門門道道,在頭七夜當天,小媳婦兒就能直接找趙文彬索命去,哪兒還用的上請我師父出馬?
小媳婦兒提出這個要求,可是打算著要把那些幫凶,一網打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