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們說說,就我媳婦兒這樣的,是不是找死?是不是找死?”
“當著全公司那麼多人的麵兒,一點兒尊嚴都不給我,無理取鬧、蠻不講理!她……她這就是在作死!”
不知不覺間,趙文彬的聲調抬高了一些,眼神中也閃爍出怒意和恨意來。
我哢了哢眼睛,心說這裏有疑點。
他媳婦兒是心血來潮、無意間去了趟公司?
還是說,有人通風報信,故意挑撥他們夫妻倆?
要不是這樣,他媳婦兒怎麼會連句解釋的話都不聽,上來就開始對他暴力?
恐怕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小媳婦兒對趙文彬發了一通飆,隨後又在公司裏破口大罵,說是等她揪出那個狐狸精,非得拿塊磚頭子,給她整容不可!
那小出納被罵的,臉紅脖子粗,借口去銀行攏賬,結果都把臉撞玻璃門上了。
小媳婦兒隻是隱約知道一些真相,卻沒法確定,她口中所說的“那隻壞了的鞋”,就是剛剛出門的小出納。
在公司裏足足折騰了個把小時,小媳婦兒這才氣衝衝的離開。
臨走時,她還對趙文彬撂下狠話,說往後一個月之內,要天天收拾他;從周一到周天的,都不讓他休大禮拜。
當天快下班時,錢禮主動找到趙文彬,原本是打算約他去舞廳跳舞。
可看到趙文彬的腦袋腫的像豬頭,錢禮便改變了主意,約他出去喝酒,說是借酒消愁。
這正合趙文彬的心意,要是不喝點酒壯膽,他都不敢直接回家。
十幾分鍾後,兩人進了一家飯館,要了一瓶老白幹,這就正式開喝。
當趙文彬說到這裏時,連我這個二半吊子,都聽出些門道了。
我心說,這錢禮踩點踩的啪啪響啊!
前腳趙文彬受了氣、鬱悶的一塌糊塗,後腳錢禮就趕到了公司?
要說這裏麵沒有貓膩,打死我都不信。
我甚至懷疑,給小媳婦兒通風報信的人,就是錢禮本人了。
“趙文彬,你就沒想過,你媳婦兒咋會知道你買大哥大呢?你說——會不會就是錢禮告的密?”我插話說道。
趙文彬轉移過視線,看向我的眼神中,充滿著鄙夷。
“你哪兒會知道我們哥倆的感情?我倆都相處十來年了,自從認識了錢禮,我就像掉進了錢堆兒裏似的,做生意是一帆風順的。”
“他絕對不會出賣我,我懷疑誰、都不帶懷疑他的。”趙文彬語氣堅定的說道。
我張了張嘴,終於還是忍住沒再刺激他。
我雖然剛滿十八歲,不過我發小白小跳可是老江湖,他常年待在縣城裏,對社會上那些彎彎道道門清的很。
白小跳說過,這世上最不靠譜的有兩類人。
一類是媳婦兒。
要是家裏遭了災難,她保準兒撲騰著小翅膀,比誰飛的都快。
另一類是哥們。
你為了哥們,興許會兩肋插刀;可哥們為了金錢或者小娘們,說不準會插你兩刀。
我估摸著,趙文彬八成是點子背到了家,這兩類不靠譜的人,都讓他給攤上了。
趙文彬接著說道:“那天我倆喝到了九點來鍾,我就不敢再多待了,想要早點兒回去。”
“我剛要起身結賬,錢禮突然迷迷瞪瞪的拉住我,跟我說了一句話。”
“聽過那句話後,我這才對我媳婦兒——徹底動了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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