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那些小金星,就跟被夜燈吸引來的撲嘍蛾子似的,一個接一個的。
我又成仙兒了,我是太白金星他徒弟:太多金星!
“你好!你是不就是得水兒常說的發小:白小跳?”
在我揉著腦門子時,杏兒慢悠悠走了過來,朝我對麵那人打招呼說道。
我這才意識到,跟我貼殼子撞一起的人,正是白小跳。
我就說嘛,這人跟我身高差不多、說話風格差不多、火急火燎的性格也差不多……要不,我倆能撞的這麼準?
估摸著,我倆就連撞起的大包,都是一般大小。
“你好啊,小妹妹!你說的不錯,我就是得水兒的老鐵:白小跳!不過——你是咋猜出來的捏?咱倆可是頭一回見麵啊!”白小跳邊揉腦袋、邊問道。
這倒是白小跳的風格,瞅見好看的小娘們就喊妹妹,為這事兒,他左側的後槽牙,都讓人給揍丟了。
這會兒腦門子疼痛稍減,我重新站起身來,簡單打量了一下白小跳。
這貨,又不正經穿衣服了,從頭到腳,穿的花花綠綠的,乍一瞅,像隻花大姐(七星瓢蟲)。
在他說話時,我還發現他牙縫裏閃過亮光,金燦燦的。
哎呦嘿——
莫非他在縣城發達了,於是鑲了顆大金牙?
在我琢磨這些有的沒的時,杏兒已經相當實誠的開始回答了。
“哦,剛才你倆撞一起之後,得水兒蹲地下不吱聲,就你在那兒跳啊跳的,所以我就猜你是白小跳了。”
我不知道杏兒是不是故意這麼說的,反正這話一出口,一向伶牙俐齒的白小跳,半天沒動靜。
估摸著,也是被噎夠嗆。
杏兒這簡直就是神邏輯,要照她這麼說,我應該叫“張得蹲”才對。
外麵吵吵巴火的動靜,沒一會兒就把我爹娘引了出來,招呼我們趕緊進屋,正好要開午飯了。
我那平時不著調的弟弟,這會兒嘴巴可甜了,圍著白小跳,一口一個“跳哥”的喊著,那模樣,比對我都親。
我妹妹張得娟,則是纏在杏兒周圍,翻來翻去就兩句:
“大姐姐,你可真好看嘞!”
“你說,你咋那麼好看呢?”
給杏兒造了個大紅臉,她都沒法兒解釋。
飯菜陸續上桌,張得行被好吃的勾引,終於不再糾纏白小跳。
趁著我爹去院兒裏喂牲口,我跟白小跳閑聊幾句,這才知道,他這趟回來,是想求馬大仙兒,跟他去縣城辦件陰陽事兒。
至於他來我家,倒是再正常不過,平常就算我不在家,他也總往這兒跑,都走順腿了。
嘮了沒幾句,我娘就有些著急,招呼著杏兒和白小跳,趕緊上桌吃飯,不用等我爹回來。
我分好筷子,正要跟我娘一起勸客(qie)吃飯,冷不丁聽到院子裏響起一個聲音。
“叔,你說啥?得水兒回來了?吼哈哈……可想死我了,我得趕緊進屋瞅瞅去。”
“水啊,水啊——吼哈哈……我來啦!”
這是一個小娘們的聲音,可笑聲卻十分爽朗,又極有特點,那幾聲“哈哈”裏,各帶著抖音和尾音。
我轉過身瞅向門口,心說就她這架勢,別說豪氣幹雲了,她都能豪氣幹太陽。
幾天不見,她會不會又胖了一圈呢?
就我家門框子這寬度——
等會兒她能不能擠得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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