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杏兒的眼睛,很認真的問道:“杏兒,你沒忽悠我吧!我跟二丫兩個……咋會有夫妻緣?還有,你說的隔世夫妻,又是個啥意思?”
我可信命了,尤其像馬大仙兒、道爺或者我師父這樣的高人,他們說啥、我信啥。
至於杏兒,我估摸著,她跟在師父身邊的日子不短了,應該是有兩把刷子。
她既然開了口,那就應該**不離十。
正因為這樣,我才壓根兒沒了吃飯的心思,把碗筷放在炕桌上,靜等著杏兒回答。
“你們兩個呀,在很久以前就落下了緣分呀!隔世夫妻麼,就是一個在陰、一個在陽,陰陽相隔、永不相見。”杏兒輕歎一口氣說道。
我倒是沒喝多少酒,不過她這一番話,卻給我造的迷迷瞪瞪的。
按照杏兒的說話,隔世夫妻,就意味著一個活著、一個死了。
既然都這樣了,那還能算作夫妻?活人跟死人咋過夫妻生活?咋生孩子?
我剛想反問兩句,腦子裏驟然間一陣清明。
對啊,我在三十歲時,可是有一道命坎兒的,杏兒是不是就指這方麵?
如果活著的時候,我跟柳二丫結成夫妻,等我三十歲一過,我倆可不就陰陽相隔了?
至於說我跟二丫很早就有緣分,估摸著,說的就是初中那會兒。
從初一到現在,這麼一晃,可不都過去了四五年?
至於杏兒所說,曾是隔世夫妻,莫不是我倆上輩子還有過啥瓜葛?
不過這些就沒法查證了,屬於沒影子的事兒。
想明白了這些,我的情緒就有些低落。
不僅是因為想起了“命坎兒”這一茬,也是在擔心我將來的婚姻。
就算柳二丫真瘦下來,我也沒法接受她,因為她性格太爺們了。
看別人家小姑娘,都是“咯咯咯”、發出銀鈴一般的笑聲。
柳二丫可倒好,動不動就“吼哈哈”的,發出杠鈴一般的笑聲。
她這麼豪爽,哪個老爺們能受得了?
“杏兒,那你說——咋倆有啥緣分呢?”
想了想,我就轉移換題,不提鬧心巴拉的那個話茬。
反正杏兒說的都是將來的事兒,我現在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鍾,就不想那許多了。
問杏兒這句話,純是無心之舉,屬於沒屁膈攏嗓子的類型。
我都新明鏡似的知道,跟她之間就是純潔的同門緣分,除此之外,我倆還能有啥?
出乎我的意料,在我問過之後,杏兒足足沉默了十幾秒鍾,這才笑吟吟的看著我,說道:“小師弟,咱倆緣分也很深啊!反正,肯定不止是同門之誼就是嘍。”
啥玩意兒?我倆的緣分,都超過了同門間的感情?
那接著往下想,我倆將來得相處成啥關係?
可惜,不管我如何追問,杏兒就是越過這一話題,再不肯多說半句了。
下午兩點來鍾,我們的酒局兒就散了。
我和杏兒都沒醉意。
柳二丫興許是因為減肥的事兒高興,所以喝的有些飄。
在無意間提到王大奎時,她還借著酒勁兒、怒氣衝衝要幫我報仇。
她那狀態,一看就是喝高了,扯著嗓門說,要開著她自家的拖拉機,去撞王大奎去,要把他從“一米六、一米七”,給撞成“一米一、一米二”。
話說的倒是挺狠,可她能做到麼?
她家那可是農用手扶拖拉機!
我才不信,她能追上大活人呢,估摸著也就能追趕上個小王八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