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時,外人對她們的欺淩,會十倍百倍的償還回去,終能平複她們心中的怨氣便是。
這姐妹倆倒是信了他的話。
白天就跟小綿羊似的,任打任罵,就連婢女欺負到了跟前,她們倆也都忍氣吞聲。
而一到晚上,她們則是躲在房間裏睡覺,在夢中,跟許員外進行一番不可描述的快樂開心。
在許員外身死五個月後,兩姐妹身上發生一件大事兒,終於再次引起大婦的怒火。
這姐妹倆——居然懷孕了!
以前是穿著長衫,又不咋顯懷,所以沒注意到她倆肚子裏有動靜。
而現在,她們肚子高高隆起,就如同在懷中揣著兩個大西瓜似的,可明顯了。
這可壞了菜!
許員外剛離世不到半年,姐妹倆就有了身孕,這不明顯是敗壞家風麼?
而且大婦十分確定,這孩子肯定不是許員外的,因為這麼多年來,他都沒留下個一兒半女的。
這就足以證明,許員外在那方麵,不得行啊!
大婦可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把她這倆孕婦,吊在白楊樹上,又是一頓毒打。
期間,“鞭起有風動,鞭落脆響聞,衣衫下,盡是青紫之色,無完膚、皆鞭痕。”
這姐妹倆也夠硬氣,不管大婦下手多狠,她倆就是一聲不吭,寧肯被打死,也沒說出孩子他爹是誰。
從那之後,大婦便加快了頻率節奏,從三日一打,改成一日三打。
這是列開架勢、要把她倆往死裏禍害。
我哢了哢眼睛,心說這大媳婦兒夠狠,一點兒都不尊重孕婦。
而且那年代,法律啥的都是給窮人設計的,就算大婦真把姐妹倆整死,估摸著官府也不會深究。
說也奇怪,大婦這麼折騰她們,肚子裏的孩子,卻始終無恙。
所有知道這事兒的人都在納悶,懷孕女子遭遇這番暴揍,按理說應該流產才是。
可這倆孩子是咋回事兒?咋這麼頑強呢?
十月懷胎、一遭分娩,這姐妹倆終於扛到了生產的時候。
就算大婦再不近人情,該生孩子也得生啊!
而且大婦還抱著門心思,想等孩子出生下來後,要演一出“滴血認親”,惦記著把孩子的親爹給揪出來呢。
“覺病”(有了生孩子的感覺)是在下午,分娩則是在晚上。
當天傍天黑時,天色就有些異常。
映下的夕陽,如同灑下成片的血漬一般,讓院落、屋簷、牆壁……都染上了血紅之色。
焦急等待中,在房間裏沒等來嬰兒啼哭,卻聽到接生婆“嗷”的一聲尖叫,聲音裏透著無盡的惶恐與驚懼。
“這是什麼?怎麼會這樣?不,不……我沒看見,我什麼都沒看見!”
接生婆一陣斷斷續續的念叨,而後猛地撞開房門,向外跑了出來。
門外,幾個等待孩子出生的人,都是一頭霧水,搞不清楚,屋子裏到底出了什麼狀況。
那大婦更是心急,都沒想著攔住接生婆多問兩嘴,而是一腳踹開房門,徑直衝了進去。
等進到了屋子裏,看到眼前景象時,大婦先是一愣。
隨後她兩腿一軟,像是一灘爛泥似的癱坐在地上。
卻是被嚇的、連高聲尖叫的勇氣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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