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彬的哀嚎,從男高音轉到男低音,從中氣十足的長音,變為斷斷續續的短破音,慢慢再沒了聲響。
不多時,地麵上又多出一堆血泥來,跟先前的那堆肉條、左右呼應。
我每次呼吸一次,就有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兒,鑽進了鼻子裏。
要不是手捂著胃、強自忍著,說不準就得嘩啦嘩啦——吐的滿地都是。
“小兄弟,剛才我還在誇你,說你地道、講究。沒想到,你給我來了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哼哼!要不是我家這死男人自尋死路,說不準今兒個,真能讓他蒙混過關呢。”小媳婦極其不滿的說道。
我歎了口氣,說道:“我原本不是打算著,一步一步來麼?誰知道你會那麼心急,直接把替身抓了出來?”
“不過現在說啥都沒用了,人都被你弄死了,再研究這個還有意思?”
小媳婦微微歪著腦瓜子,琢磨了一會兒,興許覺得我說的有道理。
她展顏一笑,轉移話題道:“行吧,就算這一條要求,你們已經完成了。接下來,讓我看看你的法器?”
說著話時,小媳婦看似不經意的向後退了退,跟我距離拉開的更遠。
我知道,她這是懼怕法器,更是生怕我會抽冷子,用法器收拾她。
由此可見,她是既奸詐、又狡猾,賊拉害怕魂飛魄散。
我心說,就我這個學守靈、還不足半個月的小欻欻(chua,小角色、小麵兜),你那麼害怕幹個**?
就你這樣的,還想晉變陰靈呢?我看你變成藍精靈,還差不多。
心裏想著這些,我卻憑借記憶,向後退了五步。
朝旁邊一探手,摸到了那個木箱子,從裏麵掏出那柄八角錘來。
在錘頭外,還包裹著黃色的符籙紙。
“姐,咱都按套路出牌吧,一樣一樣的捋順啊!”
“你說的第二樣要求,不是要撕開這符籙紙麼?現在我就給你撕!”
說著話,我便抓向符籙紙,打算把它撕開。
在我剛掏出八角錘時,小媳婦臉色就變了變。
等看我真要伸手撕符籙,她“嗷”的一聲尖叫,倏然間竄達出老遠,差點沒把褲衩子嚇飛。
“別——別撕!我能看到凶器八角錘,就已經足夠啦!”
“我不想知道幕後凶手,更不想找他報仇,你——你不要畫蛇添足!”小媳婦聲音遠遠傳了過來。
我心裏暗自冷哼。
師父所料不錯,錢禮跟小媳婦陰魂,果然已經打過交道。
要不是知道了錢禮的厲害,她會乖乖放過真凶?
恐怕早就順著凶器殘留的線索,狠歹歹、殺上門去了。
既然陰魂親口承諾,那第二條要求就算滿足了她。
隻剩下最後一條,讓她親眼見到法器。
我慢慢捋起左袖口,露出手腕上的三粒念珠來,說道:“這就是我師父,讓我帶來的法器,你看看,夠不夠百年道行?”
我特意把“百年道行”這四個字,咬的重些,算是給她個警示,莫要嘚兒喝不咬鉤的、來打我的法器主意。
當看到念珠時,小媳婦如同刮過一陣輕風,再度飄蕩回來。
距離我能有兩三米遠,停下腳來,仔細盯著那念珠看。
“果然在百年之上!嘖嘖——那兩個小家夥苦命哦,居然被你師父給逮住,拔了主毛與幼鱗。”
“咦,這第三粒念珠,到底是什麼來路?為何我從它上麵,感應出如此哀傷的情緒?”
小媳婦果然非同凡響,簡單掃了兩眼,就辨出主毛和幼鱗的來曆。
不過當她看向那湛藍色的水滴時,她便愣了愣。
片刻過後,她像是猛然回過神一般。
再看向我的眼神,就充滿著難以掩飾的狂喜與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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