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臨走前,要處理的最後一個環節。
雖說趙文彬這癟犢子,人性不咋滴,可總歸是個大活人不是?
我跟他無冤無仇的,自然不希望他真出事情。
連續喊了五六聲,那淺坑裏始終沒有動靜。
想了想,我便大著膽子,拿鎬頭除掉淺坑外的樹葉稻草。
等看到裏麵的景象時,我頓時吃了一驚。
臥槽——
怎麼會變成這樣?
隻見淺坑裏,多出一副白骨架來,光溜溜、幹幹淨淨,不帶丁點兒血肉。
唯獨那顆腦袋,卻完整保存下來。
趙文彬一雙眼睛瞪的極大,嘴角卻掛著笑意,如同臨死前,得到了某種強烈滿足。
這給我膈應的,趕緊鐵鎬變鐵鍬,從旁邊嗖嗖崛起十幾鍬黃土,把趙文彬的屍骨埋上。
我就想不明白,為啥變成了屍傀,趙文彬都能高興成這樣?
腦殘水兒,喝多了吧?
處理過趙文彬後之後,我以墓穴為中心,在周圍轉悠了好大一圈,始終沒發現那兩粒念珠的蹤影。
沒辦法,我隻能悻悻然的離開。
來時還有幫手、幫我拎著這些家什,等下山時,可就全靠我一個人了。
我背著木箱子,扛著鐵鍬鐵鎬等,累得吭哧癟肚的,快步下了山。
距離小媳婦墓穴越來越遠,我的心情慢慢輕鬆起來。
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我的後福是啥呢?
會不會像師父那樣,道行高超、又賊拉有錢?
估摸著,像趙文彬開著的那輛轎車,我是買不起了,不過應該能買一輛拖拉機吧?
真要有那一天兒,我就有事兒沒事兒,拉著杏兒去外麵兜風去。
我也要學趙飛似的,突突突——把拖拉機開的飛快,把杏兒顛兒顛兒的,直往我懷裏鑽!
……
心裏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我就沒那麼累了,過了一會兒工夫,我便來到了山腳下的十字路口。
抬起頭,我便愣了愣。
那裏有三個人影。
師父、杏兒還有錢禮……
嘿!他們怎麼來了?
看到我安然無恙的出現,錢禮明顯是極不高興,冷哼一聲,說道:“廢物!一群廢物!”
哢了哢眼睛,我想明白了。
他這話,是在說小媳婦以及黃皮子等,並不是在埋汰我。
不過聽在耳裏,我還是相當的不舒服。
我心說,我都被它們禍禍的、欲仙欲死的了。
以它們這樣的本事,還算廢物?
這麼一相比,那我就得算廢渣了。
再瞅瞅錢禮那虛假和善的表情,我就可想照他身上刨兩鎬頭了。
娘了個大象鼻——
你特麼能不能好好嘮嗑?埋汰人,都不帶髒字兒是不?
你口才這麼好,你二姨夫知道麼?
杏兒臉上掛著喜色,向我跑了過來。
她一路小跑的模樣,可好看了,就好像左右手、各挎著一個土籃子(農村土筐)似的。
“小師弟,你可真棒呀!終於邁過這個坎兒了!來,我幫你拿著!”
說著話,杏兒從我手裏搶過鐵鍬鐵鎬啥的,扛在了她柔嫩嬌小的肩膀上。
我心疼她,想要我一個人來,她卻死活不肯,最後隻能罷了。
“借陰鬼之陰煞,助陰魂往長生,那是逆天而行!錢禮,我勸你,你們這一脈,莫要再行那違背天理之事。”
“否則——蒼天有眼、報應不爽,你們早晚要應劫啊!”師父向著錢禮說道。
興許是師父昨兒個,把他傷的不輕。
走近了幾步,我就看到錢禮臉色慘白,還是那副病懨懨的模樣。
聽到師父數落,錢禮便顯得極其不爽。
再次冷哼一聲後,他說道:“這次是你肯下血本而已!要是再有下一次,我看你拿什麼壓製?哼!”
說完這些,錢禮掉頭就走,那脾氣倔的,就像個不肯上套的小牤子(小公牛)。
我心說,錢禮這是什麼怪毛病?
總哼哼唧唧的幹個**?
要說是小娘們,喜歡“哼哼哼”的,那頂多是矯情,沒準兒瞅著,還挺有風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