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大晚上的,楚老師幹嘛要去山上撿柴禾?她家老爺們呢?
想到這裏,我便把後麵一個的疑惑問了出來。
“得水兒,你還不知道?楚老師和她家男人早就離婚啦!”
“她家男人發跡後,就把兩人生的閨女帶去了縣城,天天胡天海地的。這些年,楚老師都是孤零零、一個人在過活呢。”白小跳說道。
本來我的心情就不咋地,再一聽到這個消息,頓時火冒三丈。
女人變壞就有錢,男人有錢就變壞,這句老話說得,可真是一針見血。
她家老爺們要是在家,楚老師就不用上山了,是不也就沒了後續那些事情?
這死玩意兒,跟趙文彬是特麼一路貨色,倆幾把炒菜、一個幾把味兒。
等我將來碰到他的,要是有機會的話,我非得狠狠禍害他不可。
在我心裏暗自發狠時,白小跳已經接著說了下去。
“家裏沒了柴禾燒,楚老師自然要進趟山裏。原本也沒以為是多大事兒,可等回來時,卻發現身上多出個水泡。”
那水泡長在楚老師的左胳膊上,約莫有大拇指、指甲蓋大小,而且奇癢無比。
即便是拿酒精消過了毒,可癢意卻沒有緩解半分。
楚老師被折騰的,整夜都沒有睡好。
等到第二天天亮,再看到那水泡時,楚老師便嚇了一大跳。
隻見那大水泡周圍,密密麻麻長出了很多小水泡,粗略估計,能有幾十個。
大小水泡全都破了皮,從裏麵向外咕嘟嘟——流淌出半黃半白的液體來。
這下,楚老師不敢再耽擱了。
跟校領導請了假,便騎著自行車,直奔縣醫院而去。
可奇怪的是,一番檢查過後,什麼異樣情況也沒有發現。
那些流淌出的液體,也都正常的很,並沒有發現引發化膿感染的毒素。
而就在做檢查的同時,楚老師身上的皮膚,卻在繼續潰爛著。
以左胳膊為中心,逐漸向身體的其他部位蔓延。
直到最後,她身上的每一個部位,都被那種奇特的水泡所覆蓋。
當天,楚老師就住了院,安排醫院裏最權威、最有經驗的老大夫,親自為她坐診,把這當成疑難雜症處理。
結果——卻是丁點兒效果都沒有。
楚老師從第三天起開始昏迷,直至昨夜子時十二點一刻死去,中間再沒有醒來過。
我冷不丁想起一件事來,問道:“對了,那天咱們在俺家喝酒,你恍惚提過一嘴,說是要請馬大仙兒去趟縣城。”
“你那會兒說的,是不就是楚老師的事兒?”
在我們農村,一般要是遇到看不好的病,就會找陰陽先生幫著驅驅邪。
很多疑難雜症,就會在燒幾張黃表紙、念叨幾句過後,莫名其妙的消除了。
我琢磨著,興許白小跳就是想到了這一茬,而且才會去找馬大仙兒。
果不其然,白小跳點點頭說道:“是啊,我正是想到了這個法子!不過,剛到病房門口,就讓那些大夫、護士啥的,給攔了出來。”
“我又沒想到,楚老師病情會這麼嚴重,就沒跟你提這一茬,免得打擾你學藝。”
我皺著眉頭,對白小跳的說法,很不以為然。
不過事已至此,再埋怨他,已經沒有意義了。
倒是城裏的那些文化人兒,著實可恨,居然沒讓馬大仙兒進到病房。
媽了巴子的——
興許就是因為馬大仙兒沒進去,這才導致楚老師,錯過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呢。
縣醫院這些榆木腦袋啊,我真想拿根擀麵杖,把他們腦瓜子敲稀碎稀碎的。
我暗自生著悶氣,正要起身,提議趕緊去楚老師家瞅瞅。
便在這時,杏兒插話問道:“小跳,你說楚老師身上的那個水泡,可是上半層透明、下半層蠟黃?”
“每隻水泡弄破之後,都會接連發出噗噗兩聲輕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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