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這個鬱悶,隻能聽從師父的,撅頭瓦腚、繼續幹苦力活兒。
十幾分鍾後,鐵鍬猛然一頓,咯噔一下、像是挖到了一個硬處。
再換個地方撅了兩鍬,還是硬邦邦的、挖不進去。
我朝手掌心吐了兩口吐沫,以那硬平層為界限,慢慢把上麵的土層清理開來。
等我看清那層硬東西時,我頓時愣了愣。
那是一塊青石板,透著古意盎然的氣息。
在板麵上,還雕刻著很多圖案。
有和尚拎著禪杖、在瞪大眼珠子;有倆道士拿著拂塵、麵對麵坐著,像是在侃大山。
在青石板四周,還雕刻著一些女子,翩翩起舞的、瞅著可浪了。
“師父,這刻的都是些啥玩意兒啊?咋還有老娘們,在擰秧歌呢?”我問道。
我這麼一說,師父就有些不滿,說道:“你胡說什麼?那是天女散花,跟老娘們擰秧歌,有什麼關係?”
我吐了吐舌頭,心說天女?那是——住在天上的老娘們?
不過師父都有些不高興了,我自然不能再多嘴多舌的發問,以免撞到他槍口上。
想了想,我拿鐵鍬貼著青石板,向著四周邊緣探去,想要挖到邊角後,再使勁兒把它撬開。
我剛要有所動作,師父似乎就嚇了一跳,趕緊製止我,讓我把土重新埋回去,盡可能的恢複原樣。
說心裏話,聽到師父這麼吩咐,我心裏可不高興了。
嘎哈玩意兒?
撅頭瓦腚的摳出塊青石板,回頭又讓我埋上?
累傻小子呢?
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師父再次冷哼一聲,說道:“得水兒啊,你要是不想讓五道荒溝,變成一座活死人村,那你就繼續挖!”
“如果你想讓整個縣城都跟著陪葬,那你再使把勁兒,把下麵的第二塊青石板給挖出來。”
這明顯就是反話了,我當然能聽得出來。
再聯想到師父先前,曾經說過“陰泉”二字。
我琢磨著,難道說——這地兒,跟陰冥之地有啥關聯?
這次我不敢再自作主張了,趕緊消停的往回添埋黃土。
等重新蓋好青石板後,我還特意在上麵跺了幾腳,爭取把那兒踩的平乎的。
“走吧,今兒個是沒有收獲了,往後再遇到那山魈,說不定要另尋機緣了。”師父輕歎一聲說道。
在回村兒還鍬的路上,師父慢慢講述起緣由來。
在最後一刻,山魈以舌頭釘腿,一來是阻止身形繼續下滑,二來也是為了吸引師父的注意力。
當成功達到目的後,山魈接下來吐出的那蓬黑霧,便是重點了。
那是它一直藏在口中的符籙,名曰:“陰冥符籙”。
隻要髒東西附近有“陰泉”,那一旦施出“陰冥符籙”,它便能在不同“陰泉”間自由穿行。
換句話說,那隻女山魈,此時定然躲到了另一處“陰泉”附近。
可具體方位在哪兒,卻是連師父都沒法確定了。
“師父,陰冥符籙,是山魈煉製,還是道門中人贈與給它的?”
“那陰泉跟陰冥之地,又有啥關聯呢?”我問道。
在問話時,我心裏升起一種直覺。
師父好像又要向我透露什麼隱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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