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沒說真心話。
我那麼拚命的練習,可不是純粹為了提升境界。
我那是在和付如卿較著勁。
這貨三天兩頭的來一次西山腰,每次跟杏兒或者師父探討道門手段時,都能發現他有所進步。
有這家夥在身後比著,我敢鬆勁兒麼?
我怕我一個放鬆,付如卿立馬變成一頭飛天神豬,把俺家杏兒給拱走!
原本以為,師父要給我講解貼身靠的一些技巧法門啥的。
卻沒想到,他直接把我領到了西山頂。
“來,鉚足力氣,撞這棵樹!”師父朝著一棵水桶粗細的老楊樹指了指,說道。
“啥?撞樹?這……這得撞到啥時候?”我有些懵圈。
“什麼時候能撞落樹葉,什麼時候才算是登堂入室。等你能把樹葉撞的四下紛飛,那你這貼身靠,就算修煉到大成之境了。”師父說道。
我哢了哢眼睛,覺得我這輩子都沒希望了。
那得多大的勁兒,能把樹葉子撞落下來?
我要真達到那種程度,那俺家的棗紅馬,都可以下崗了。
一旦師父下定了主意,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我隻能咬著牙、一下一下的往樹上撞。
怕疼不行,沒使出全力更不行,每次撞擊時,要把吃奶得勁兒都使出來。
連續撞過二十多下後,我就明白師父的要求是啥了。
別把這身子骨當成自個兒的,得當成仇人的,怎麼能快速撞成煞筆、那就怎麼來。
前後不到半個小時,我就不行了,躺在地上動也不動的。
前胸口那兒,別說碰一下會疼了,我喘氣兒都疼!
師父是跟我後背貼後背、把我背回西山腰的。
“得水兒,今兒個的表現真不錯!往後你喊上杏兒,就按照今天的嚴要求,繼續練習。我很期待,你能撞下樹葉子的那一天啊!”
“對了,你有一段日子沒回家了吧?你先歇息一會兒,等能自個兒走路了,你就回村兒裏轉一轉吧。”師父說道。
我心說,是該回村兒裏轉轉了,照師父這個訓練法兒,我早晚得加入殘聯。
原本以為,我得歇息個把鍾頭呢,沒想到半個小時左右,我就徹底恢複了正常。
摸摸心窩口,除了微微有些發麻以外,再沒有別的異常。
難道是——因為我體內氣息流轉的緣故?
這三個月,我天天晚上都坐在院子裏。
一來能避開道爺,免得被他熏黃;二來也是爭分奪秒的修煉,想早點兒擺脫麵兜身份。
興許是應了“天道酬勤”那句老話,在近期,我體內的氣息終於穩定下來。
擀麵杖粗細的氣流,沿著體內主脈,不停地進行周天循環。
泊泊然、綿綿然,就跟多出一隻小耗子似的,把我竄噠的可得勁兒了。
我回到了家裏,跟爹娘打了聲招呼,正想領著杏兒去找白小跳。
便在這時,突然聽到隔壁“嚎嘮”一嗓子。
“不好啦!快來人呐!我媳婦兒這是——要成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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