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猶豫時,付如卿和杏兒,已經異口同聲的讓齊得龍趕緊帶路。
有什麼重要的話,可以在路上邊走邊說。
急匆匆趕往兵墳的路上,杏兒簡單和我解釋著。
詐屍相當的犯說道,說鬧人命,那就是眨眼工夫的事兒。
這麼火急火燎的催促齊得龍,就是擔心他弟遭受意外呢。
而所謂詐屍,其實是活人死後沒有死透,在膻中穴偏上一點的方位,還殘留一口陽氣。
若是安然下葬也就罷了,悶著的這口陽氣,隨著時間推移,早晚會被地底陰煞氣息腐蝕。
最忌諱的就是,在臨下葬前的片刻,突然有陰物、靈物等騷擾。
一個弄不好,很容易引發屍變。
詐屍過後,屍體力大無窮、逮誰咬誰。
一旦被咬中,還會中了屍毒,後續會更加麻煩。
好在詐屍的時間不會太長,頂多持續個把小時。
隻要把它盯緊了,倒不會出現什麼大礙。
“對,對……杏兒說的太對了。那屍體在詐變之前,我的確看到了一隻黑黢黢的山貓子,它喵的一聲,從屍體上麵蹦了過去。”
“再之後,就出現詐屍了。”齊得龍補充說道。
盡管“比大膽兒”事件過後,他們登門道歉認了輸,可對這敗類哥倆,我心裏升不起丁點兒好感。
說真心話,我才不想去救他弟呢,我想給他弟守靈!
“這大晚上的,你們哥倆沒事兒往兵墳跑啥?你們不是膽子賊啦小麼?”
“咋滴,你倆得了前列腺炎,於是跑那兒治病去了?”我沒好氣兒的說道。
我突然間心氣兒不順,也是因為從他口中,聽到了山貓子,而且還是隻黑色的。
以前跟女山魈打交道的那兩回,可都是有著黑山貓的蹤影。
師父又說過:“七隻山貓現、荒溝陰陽亂”。
所以回想起這些,我就隱隱覺得不妙。
“唉——兵墳那嚇人倒怪的地兒,誰願意摸黑兒去啊?”
“還不是我們二叔,非得逼我們練出膽量,而後才肯傳授我們更尿性的體術呢。”齊得龍歎了口氣說道。
杏兒就是心軟,不讓我再繼續刺激齊得龍,轉而問了一些細節問題。
比如:到底是誰家新死了人,卻在晚上選擇在兵墳下葬?
在棺木附近,現在可還有活人在?
若是有,那裏麵是否有體弱多病的年長老者?
……
對於這些問題,齊得龍回答的有些含糊。
不過他無比肯定地堅持:他看到的一定是具詐屍!
按照齊得龍的描述,那屍體臉色慘白慘白的,走起路來慢慢悠悠,兩隻手臂平舉向身前。
她雖然閉著眼睛,可詭異的是,她始終能找準方向,在齊東強身後窮追不舍。
要不是他弟夠激靈,爬上了一顆七八米高的大樹,恐怕現在早就遇難了。
付如卿沉默不語,默默的加快了步子,像是有些擔心齊東強的安危。
杏兒皺起可愛的小眉頭,似乎有什麼事情沒想明白。
我甩開一雙野雞腿、緊隨其後,心裏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反正我身上帶著鬼奴呢,而且境界還不低。
隻要不是碰到趙家小媳婦那個級別的,我自信,跟著大家夥兒全身而退,那是丁點兒問題都沒有的。
不到半個小時,我們四個,便來到了兵墳外圍。
我朝四下打量了幾眼,隻覺得這地兒,哪哪兒都是無比的熟悉。
師父曾吩咐我,跟著道爺、領著鬼奴,把兵墳附近的屍體,清理過後重新安葬。
而把這件事情辦妥當過後,我積陰德增加的陽壽,至少在十年之上。
我信了。
於是那過往的半個月啊,每到午夜時分,我都不用幹別的,就在兵墳這兒“洗刷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