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覺得,這密宗菩薩是脫褲子放屁——在費二遍事。
很明顯,她在危難之中,把慕容冬雪救了出來,就是盼望著對方能和自己喜結良緣。
問題是,你帶繩帶藥滴,怕個**啊?
以密宗菩薩的體術,三兩下就能把慕容冬雪捆來。
而後隨便找個小黑屋,把“燃天一炷香”點上。
等對方上了狀態後,再解開繩索,那啥事兒不都了結了?
別說她那年四十六了,就算六十四,慕容冬雪都得失控!
若是剛進入“懷陰城”時,密宗菩薩就使出我這一招,等兵敗城破時,他倆的孩子,估摸著都能打醬油了。
當然,這些話我隻能憋在心裏。
真要是說出來,畢竟對高人有些不敬的。
“嘿嘿!解決的方法,自然是有啊!隻是誰能想得到,會是那樣一種法子?”
“至於說慕容冬雪一無是處,得水兒,這你可是錯的離譜了。”
“此人道根深種,乃是一顆修道的好苗子啊!”師父說道。
我點點頭,不再插話,悄悄向杏兒靠了靠,靜候下文。
某一天子夜,慕容冬雪在密宗菩薩陪伴下,來到懷陰城附近,對著那些氤氳黑霧跪倒,重重磕了三個響頭,而後淚流滿麵、遲遲不肯起身。
密宗菩薩便問:“城已破、國已滅、人已死,你可還有什麼心願?”
慕容冬雪想了想,說道:“我隻有兩個願望。一願百萬冤魂得以超度,若是真有轉世來生,希望他們投胎在平安盛世。”
“二願此生重新做人,殺世間該殺之人,平世間不平之事,以償還我上輩子的罪孽。”
“可惜,這些都隻是我的願望而已,卻不能真的實現啊!”
他這一番話,算是幡然醒悟了。
第一願,牽掛的是已死百姓;第二願,惦念的是現世黎民。
全然不像從前那樣,吃喝玩樂、一門心思想著自己快活。
密宗菩薩極其欣慰,盈盈一笑、點了點頭。
別看密宗菩薩那時已經年近五十,可瞅著,仍是十七八歲小姑娘的模樣。
隻是這麼淺淺一笑,慕容冬雪便愣了愣,一時之間竟有些癡了。
密宗菩薩拿開慕容冬雪的手,脫下腳上的草鞋,赤腳向著懷陰城方向走了九步。
那九步,是步步騰空,節節升高,就如同腳下踩著道無形的階梯。
每多走一步,她腳下還會多出一朵潔白如雪的白蓮花。
等九步過後,密宗菩薩被白蓮簇擁,身披一層聖潔光輝,當真是寶象端莊、法相森嚴!
她對著懷陰城輕喝一聲:“陰司諸者聽我令,陰冥之門朝此開!”
話一說完,密宗菩薩頭頂三千青絲,瞬間變白發!
……
嘶——
我腦補著師父講述的畫麵,心裏卻是倒吸一口涼氣。
這密宗菩薩的手段,比我想象的,還要尿性啊!
她這是要——以一人之力,將百萬冤魂全都引入陰冥?
這通天的手筆,可要比幫著杏兒修複魂魄,大的多了。
在暗自感慨時,我心裏同時閃過三處關鍵。
首先是她那腳踏蓮花。
這些年,她一直駐足不前,並沒有真正邁入“笑悟”之境。
即便這樣,密宗菩薩隨便作個法,就能引來白蓮花異相出現?
如果——我是說如果啊!
如果將來我能踏入“拿鼎”之境,那往上蹦躂兩下後,腳下能出白蓮花麼?
不,不用生出白蓮花,我腳底下,要是能多出兩根婆婆丁(蒲公英),我就心滿意足啦!
其次,密宗菩薩提到了一個名詞——陰司。
聽著話裏的意思,貌似那是位於陰冥之地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