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速琢磨出幾種可能性。
仔細衡量過後,我覺得,她故意欺騙我的可能性最大。
對於李倩倩,千萬不能以常理度之。
她聽著像是挺生氣,可誰知道,她是不是故意演戲給我看?
而外麵靜悄悄的,說不準就是她在玩兒“貓捉耗子”,在入口處耐心等我呢。
不論如何,我還是先等待一陣再說。
我退到第一扇青石門後,進入地宮回廊,找了一處角落安心坐下。
不過皺著眉頭,心裏是有些犯愁的。
暗河裏,肥魚啥的肯定沒有,倒是有幾隻白色的小蟲子。
那玩意兒,也不能當飯吃啊!
如果我倆一直僵持下去,那啥時候是個頭呢(啥時候會結束)?
……
時間滴答流逝,估摸著過去了兩個多小時。
而通道外,始終沒再傳出李倩倩的動靜。
便在這時,一陣忽高忽低的喊叫聲響了起來。
“得水兒……小師弟……”
聽著像是二師哥的聲音。
我忍住內心的激動,反複聽了五六遍。
等終於確定那是耿言無疑後,我這才一路歡呼雀躍,順著通道爬了上去。
“小師弟,你怎麼被李倩倩逼迫到了這裏?”耿言納悶問道。
我沒著急回答他的話,而是左右打量著通道入口。
在這附近,多出很多幹柴禾來。
這些零零散散的柴禾,要是都堆砌在一起,估計能堆成小半個柴禾垛。
“你……你跟她朝過麵了?”我反問道。
耿言點點頭,說道:“我倆在這附近碰了麵。發現我後,她扔下柴禾掉頭就走。你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和她相遇的?”
有耿言在身邊,我心裏一百個放心,就算李倩倩殺個回馬槍,我都不懼她。
我把事情經過講述一遍。
“耿言,我覺得,這小娘們好像神經錯亂了,忽而想下死手,忽而又改變主意的。”
“你說,在一個人的身上,到底發生多大的事兒,才能把對方刺激成這樣?”我問道。
耿言搖搖頭,說道:“這個問題,我可想不明白該咋回答你。不過聽你說過事情經過,我倒是能猜出來,這裏為啥多出這些柴禾了。”
“她八成是想——燒死你啊!”
耿言推測:在最開始時,興許李倩倩在入口守著我。
不過時間一長,她就失去了耐心煩,轉而打算用火攻。
李倩倩進入過地宮回廊,對裏麵的麵積大小,大致上心裏有數。
所以才會抱來這麼多柴禾,想要逼我出來。
“你看,真要是把那些柴禾點燃,就算燒不死你,也能用煙熏死你。”
“不管用哪種方式,她都能達到目的啊!”耿言說道。
我撓了撓臉皮,心說瞅這些柴禾的數量,都能把一頭大象烤熟了。
往後,我和李倩倩還能不能和解了?
總這麼揪扯不清的,我倆都耽誤事兒啊!
……
興許是擔心我再出事,耿言這次是全程陪同。
我先回了趟家,讓俺爹趕緊套上馬車,把半山腰那些柴禾拉回家裏。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這老些柴禾,能做很多頓飯呢。
而後我才去了馬大仙兒家,請付如卿過去幫忙。
“哦?現在還有樊籠道場出現?這距離上一次,已經有很長時間了吧!”馬大仙兒感慨說道。
他明顯也是門清的很,知道樊籠道場違背天理,極損陰德。
每當囚禁一隻陰鬼,施法者的陽壽就要折損一年。
隨著時間推移,這種懲罰還要依次遞增。
曆史上曾出現過的那四次樊籠道場,都已經被人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