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那蠟燭,嗖的一下,小火苗就滅掉了。
隨後便是窗戶玻璃,發出嘩啦啦一陣聲響,居然被我震的稀碎稀碎,玻璃碴子掉一地。
不僅如此,對麵西廂房的窗玻璃,同樣被我震裂了。
幾乎在我發出震魂音的同時,前方響起道爺氣急敗壞的聲音。
“哎呀我去——這是哪個小王八蛋,在故意嚇唬老夫?我這正剪手指甲呢,結果剪掉一塊肉啊!嘶嘶……”
我才不理會道爺的一驚一乍呢,我的心思,全被滿滿的喜悅充斥了。
杏兒僅能震滅幾米外的小火苗而已,而我卻能震碎七八米開外的窗玻璃?
照這麼一比較,在震魂音方麵,我比杏兒厲害不少呢!
可奇怪的是,為啥會出現這樣的結果呢?
難道說——我這方麵的天賦,真的如此強大?
“小……小師弟,你……你學習震魂音的天賦,怎麼這麼強悍?”
“第一次練習運用,就能把道行氣息,壓縮到如此程度?”
杏兒明顯也是極為驚詫,在說話時,她都有些結巴。
我撓頭笑了笑,謙虛說道:“一般吧!興許,因為我是老爺們,所以底氣足些?”
杏兒搖搖頭,說道:“才不是這個道理呢。當初二師哥剛學震魂音時,也隻是震滅了一米開外的燭火而已。而我,則是在學習半年之後,才漸漸達到你現在的程度。”
“我估計,現在你對震魂音的運用理解,已經爐火純青了,隻是道行氣息差些火候而已。”
……
我終於揚眉吐氣了一回。
聽到聲響後,師父和二師哥他們,都跑到東廂房查看情況,讓我很有一種“群星拱月”的感覺。
當問明緣由後,師父便誇我“厚積薄發、靜流水深”。
二師哥咧了咧嘴,露出一口白牙,說道:“得水兒,你這是突然開竅了咋滴?佩服佩服!”
那正一句話沒說,不過朝我豎了豎大拇指。
隻有道爺嘰嘰歪歪,對我相當的不滿。
“沒想到啊,你這鬼哭狼嚎神功,倒是練的有模有樣。不過,咱倆是不該說道說道?你該咋賠我醫藥費?”
道爺說話可誇張了。
他說我不僅連累他用歪了剪刀,把手指頭剪下一塊肉來,而且震到了他魂魄,把他嚇唬的,都有些老年癡呆了。
想要賠償他也很簡單:要麼是陪著他下三盤象棋,要麼給他洗貼身衣物,要麼直接給他五十塊錢。
我翻了翻眼根子,心說賠錢肯定是不行的。
這些天,他都訛走我多少錢了?屬貔貅(pí xiū)的啊!
給他洗衣服也不行。
他那些貼身衣物都惡臭惡臭的,有過那一回經曆,我鼻子聞味兒都不靈敏了。
我琢磨著,下象棋倒是可以,反正也耽誤不了多長時間。
在道爺回去拿象棋時,我偷偷問那正,為啥道爺不跟他或者二師哥玩兒?
“回張師兄的話:道爺應該是屢戰屢敗,所以沒了興致吧!”那正說道。
剛開始時,二師哥他們都沒玩兒過象棋,所以跟道爺鬥了個旗鼓相當。
慢慢的,大家夥兒都上路了,摸清了裏麵的規律,於是經常把道爺殺的潰不成軍。
最可憐的一次,是那正和道爺對局。
結果不到一刻鍾,道爺被殺的,隻剩下光溜的一顆“老帥”,在自家地盤裏可醒目了。
想想這慘不忍睹的戰局,道爺氣的都想剁手。
今兒個興許他心血來潮,打算來欺負我了。
聽完那正的解釋,我便偷偷握了握拳頭。
哇哈哈——
蒼天啊,大地啊,你們這麼安排命運真解氣啊!
嗯,我得仔細想想,等會兒該怎麼虐道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