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不管我咋問,她倆死活不肯再透露半點風聲。
我的好奇心被吊的足足的,心裏這個難受。
不過沒辦法。
人家不肯說,我還能撬開她們的嘴?
午飯過後,我來到小屋,看到老爹正一臉凝重的等著我。
“咦?你沒給我買棉手悶子啥的?”
我左右打量一下,就看到老爹手裏捧著個小鐵盒。
至於我想象的那些新衣服啥的,連個影兒都沒有。
“棉手悶子?你要那玩意兒幹啥?”
“你修煉到現在,都能冬暖夏涼的,穿不穿衣服,都沒啥大用。”老爹說道。
我哢了哢眼睛,怎麼覺得這話這麼刺耳呢?
就算我道行精進,可以抵禦炎熱酷寒,也不至於成天光著吧!
簡單嘮了兩句磕,老爹便切入正題。
他打開那鋥亮的小鐵盒,拿出一個紅色的小布包來。
裏三層、外三層的解開,最終露出一個銀色的指環。
當這銀指環完全呈現時,我左手手腕上,佩戴的那淚珠法器,忽然間有了異樣。
“嗚嗚嗚——”
隱約中,好像有悲傷地哭聲,在我心頭響起。
這可有些奇怪了。
自打師父贈送我淚珠法器以來,它還從來沒有自行出現過狀況呢。
隻有在麵對陰魂,我遭遇危險時,它才會顯出靈法。
“老爹,你從哪兒弄來的這指環?它有啥用?”我納悶問道。
從打我記事兒起,爹娘就麵朝黃土背朝天的,淨在地壟溝裏忙活著。
他們才沒有閑心,研究這些小巧的東西呢。
此外,我也十分的確定,這指環也不是我娘的物事。
“嘿嘿!這枚指環,來曆可有些蹊蹺啊!”老爹說道。
說起來,這事兒都發生十多年了。
那年夏天,老爹在北溝裏幫忙修建水庫。
空閑時,他一個人跑到半山腰,想要喝一口山泉。
便在這時,一道人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身邊。
那是個和尚,披著一身大紅的袈裟,手裏拎著一長串佛珠。
和西遊記裏的那些肥和尚不同,眼前這位,瘦的皮包骨,顯得相當可憐。
他伸出枯瘦的大手,向老爹討要食物,說是已經連著好幾天,沒有食物下肚了。
我爹多實誠啊!他都老實巴交、吃了一輩子虧了。
所以知道對方餓著肚子,老爹就把懷裏的唯一一份幹糧,遞給了和尚。
這麼一來,我爹中午和晚上,就得接連挨餓了。
那和尚也不多做言語,等他吧唧吧唧吃完,就遞給了老爹這麼個指環,說是贈送的禮物。
我爹就問:這玩意兒有啥用?
那和尚笑了笑:用處可大了!一旦步入道門,其中的無方妙用,自然能逐一領悟。
我爹再問:聽你的口音,不像本地人。你是從哪兒來的?要是沒住的地兒,那今晚就住在俺們家?
和尚說道:“住在五蓮天山,我便是最大的王;流落到這裏,我便是世間最美的情郎。”
“有緣人,等你子嗣長大成人,你可勸他拜入道門。等他初具道行後,便可轉贈給他。”
“等他體驗過其中的妙用後,他自然知道我是誰!”
說完這些,那和尚盤膝坐在地上,嘀嘀咕咕、念叨了一通什麼。
等老爹跟他打招呼,想要離開、接著幹活時,突然發現,對方竟然當場坐化了。
“啥?當場死了?他……他都要死了,還貪戀你的那張大煎餅?”
當聽到這裏,我便十分的好奇,忍不住問道。
“你淨胡說八道!你咋知道人家是貪吃?”